如今那衣服烧了,那傻丫头身上的衣服单薄的很,他得去看看,能不能打一些大点带皮毛的猎物回来。
一则,弄点肉让她补补;二则,将那皮毛剥下来硝了给她做件御寒的衣裳。
他有功夫,穿薄点没关系,但那傻丫头一看就没有。
眼下都不到冬月就这般冷,怕是等到腊月,她会熬不下去。
江翰群身子骨还未好,因心急想趁天黑之前,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野物,便咬着牙,拖着身子往密林去。
殷紫萍的茅草屋在半山腰上,背靠一大块石头,前头不知是人为还是天然的,有一大片空地。
独自生闷气的她,在讲袄子扔到火堆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子躲在床上,用薄被紧紧包住自己,面朝里,背向外默默垂泪。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只要一想到他会毫不留情的离去,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
想到他今天的态度,她不禁又觉得气闷。
许是哭累了,殷紫萍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之时,天已渐渐黑,外头北风刮得呼呼作响。
本想继续睡觉,不理人的殷紫萍,终究心有不忍,想了想还是起身去厨房做饭。
路过江翰群屋子,往里头一看,不知是光线暗的缘故还是怎滴,她居然没看到人。
“江公子?”
她只知道江翰群姓江,具体姓名还不知。
这会儿见不到人后,便试探地喊了一声。
待没听到人回答之后,便伸手推门进去。
没有!
她飞速跑出来进了厨房,依旧没有。
等她将这附近都找了一遍,现真的没人后,这才蹲在地上,嗷嗷大哭出声。
他走了,真的走了。
是怪她任性,所以走了吗?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心中气不过,不是故意要将棉袄烧了的。
他的身子还没好,这么冷的天,又在大山上,他到底会去哪里?
想到这,她擦了擦泪水,朝山下跑去。
他,应该是下山了吧?
他还没走,就算她回房后出去,想来现在也没走多远,她得去看看。
等殷紫萍从半山腰走到第一个村庄时,一路上也没看到江翰群人,这使得她得心直往下沉。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她不知自己该去哪里找,失魂落魄的她,摸黑回到半山腰,却不想回家去。
呼呼作响的北风,挂在身上刺骨的冷,却远不如她的心来得冷。
他,真的走了,就这样只言片语都没有,走了。
从此以后,她又是一个人了!
殷紫萍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慢慢的,整个人蹲了下来,将头埋进肩头里。
江翰群其实很幸运,没有工具的他,从地上捡了些石子,在山上转悠没多久,便逮了一只狍子。
他这身子,要打到东西容易,带回来难。
他怕会有血腥味,狍子都没杀死,只是打晕过去而已。
在拖下山的同时,一看狍子要醒,便再次打晕,如此到天完全下来,都没到半山腰,而他整个人浑身再次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