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全挥了挥手,“赶紧的!这实在是太臭了!”又指挥几个衙役,架好幔帐,隔离解剖现场,挡住那些围观者的目光。
柳七解开死者的衣裙,手里的刀缓缓的朝死者的腹上划去。
石京一个哆嗦,反应了过来,“这不可能!那件衣服的布料只此一件,本来是运来上贡的,我特意让商队多买了一块送给我夫人。”
柳七手上的动作一停,清冽的声音响起:“那你府上可有丫环怀有身孕?”
石京摇头,“绝对没有!府上除了贱内怀有三四个月的身孕,没有其他有孕之人!”男人一惊,扑向幔帐,“你等等,死者为大,你们怎可冒犯死者?”
黄大人坐在轿中捂着口鼻,他亲自出来本就是做做样子给人看的。他虽然有些昏庸,但身边的县丞却还算个正直的人。/
罗县丞言道:“大人,我看这件事情透着蹊跷,梁全还在检验,反正我们也想找出死者的死因,若真是被人谋杀,大人若查出这桩大案,能给留在城里的那位大官的亲信留下好印象,也未尝不可!”
黄大人皱眉,抬袖挥了挥,“县丞说得有理!”他当县令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谋杀的案子。
石京被衙役架开,心里焦急道:“大人,不可剖尸啊。”
黄大人白了他一眼,“那死者又不是你府上的,你着急什么?”
里面正准备解剖的柳七言道:“绝对有可能是他府上的,一双玉佩和死者的衣服便是铁证!”她举起手里的刀,开始给死者开膛!
“呕!”梁仵作双目一瞪,额头有冷汗,从幔内扑了出来,扶着一颗歪脖子树呕吐不止,柳七举刀开膛的那手法,简直比屠夫还凶悍!
他这么一呕吐,那两个掌着幔帐的衙役也受不了柳七开膛破肚那凶悍的刀法,幔子一扔,齐齐跑出去呕吐去了。
柳七抬头漠然的抬头,看了一眼四周。
乖乖,刚刚还围满人的广场,此时一半人在呕吐,一半人在抽搐,还有一半人已经开逃了。
而石京已经瘫软在此,一张白净的脸,毫无血色,他身边的两个家丁扶着断墙的墙垣,吐得稀里哗啦。
柳七切开死者的胃,淡淡的扫视了一眼,道:“死者生前吃的是韭菜炒鸡蛋和黄金肘子!”
赵六道也是一身冷汗,看到柳七在翻动那堆腐烂之物,胸口也是一阵的翻腾,咬了咬牙,言道:“如意!”
“啊?”柳七回过头,看着赵六道,少女暖暖一笑,接着翻看死者的腹腔。
赵六道抹着冷汗,后退了几步。心底一阵阵的发毛,感觉全身里里到外都凉凉的,凉彻骨髓!
“六道,拿镊子和盘子给我!”柳七清冽的声音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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