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侯冲他眨眨眼睛,道:“我说我猜的你信不信?”
“切!”
“公子,这位是?”董小宛从船篷内走出来,斜指着召南问道。
召南也指着董小宛,道:“老大,她又是谁?你家里不是有个大嫂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而且还没大嫂漂亮。”
任何女人都不爱听被人诋毁容貌的话,董小宛瞬间发飙指着召南脸侧的刀疤怒道:“刀疤脸,你说谁不漂亮,我可是你家公子未过门的妾,你说话小心点。”
“你说你是老大的小妾?老大,你居然娶了烟花女子为妾?’召南嘴巴长的更大,咔嚓一声,直接脱臼了。
楚千侯抹了把额前的汗,被人指着鼻子说取个妓女当小妾,感觉好丢人啊,再说我也没打算真娶她过门,只想当个使唤丫头而已嘛,不要工钱的使唤丫头打着灯笼也难找啊不是。楚千侯不想在拘泥与这个话题,直接出声道:“召南,此事稍后再议,别忘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快点领我去你们发现的地点探清虚实才能进行下一步行动,那白花花的银两可在等着我们呢。”
一听到银钱召南嘎嘣一下把下巴拧了上去,伸手一指:“走,我这就领你去那座宅子。”
楚千侯让董小宛先在船篷稍候,这才跟着召南快速走进人流拥挤的闹市中。
这是一处早市,人流拥挤,街边都是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召南领着楚千侯在灵活地穿过人丛,顺着大道左饶右绕最后停在一座府宅前。
高越三米的朱红色大门,上点缀六十四枚铜钉,上悬一个浅金色大门匾,上书二字——李府。
李,在唐代和南唐一直是国姓,李姓人家与皇室沾亲带故大多会是朝廷望族,平常人家没有拜帖是万不敢登门拜访的,府邸挂有李府二字,当真是比现代的防盗门还管用。
楚千侯问道:“确定就是这家吗?”
“确定,要不要进去?”召南上前就要敲门。
楚千侯摆手道:“不,不要打草惊蛇,窃贼身手敏捷,凭咱俩不可能轻易捉得住他,走,回去,等晚上备好家伙再来捉他。”
“好。”召南马上退了下来。
这时一个身穿黑红衙服的衙役跑了过来,看到楚千侯高声喊道:“楚顾问,不好了,府台大人府中昨日遭窃了,班头正在四处找您呢,还请您马上回去破案!”
楚千侯脸色纹丝未变,召南大惊道:“什么!连府台大人的府邸都被窃了?”
衙役点点头,又道:“还有啊楚顾问,今天清晨一起诉讼案,一个客栈掌柜的来衙门状告你蓄意伤人,有人证又有物证,府台大人让你赶快回去,先到府台大人那里去探索案情,再去衙门里去听判。”
这下轮到楚千侯惊叫声提高了八度,“纳尼?一边让我去破案,一边还要让我去堂上判罪,这种事府台大人也做的出来?这不就是既让我做婊、子,还给我立牌坊嘛。”
楚千侯心里明白所谓的诉讼案,无非是昨夜自己重伤了客栈掌柜的而已,老实讲楚千侯并没有将南唐官府律法放在眼里。
上一世全球宪法为大,楚千侯照样穿梭全球盗回国宝阻杀罪人,究竟犯了多少法律法规他自己都数不过来,美国出动所有FBI、中情局人照样无法捉到他,更别说在这科技又不发达交通又不方便的封建社会。
况且现在府台大人的府邸被盗,急需楚千侯这个“缉盗总顾问”出马擒贼,捧着他都来不起岂能真下令拿他。
“衙役兄弟,前面带路。”
楚千侯冲召南耳语一番后,这才跟着衙役坐上有一辆马车向府台大人的府邸驰去。
坐在马车上楚千侯旁敲侧击地向衙役打听府台衙门里的诸事,省的到了府台大人那儿自己两眼一抹黑伪装的衙役身份漏了陷。这个衙役也不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将府衙中一切全都向楚千侯抖搂一空,连府台大人经常无故剥削衙役的事也暴露出来,仅这一点就让楚千侯推测出了府台大人的本性,心中更加淡定。
马这东西在南唐可是稀罕东西,边疆连年征战马匹数量持续下跌中,平民中谁家养了一匹马那无疑是相当于现代的宝马级别。像楚千侯现在天天坐马车飞驰,那也是相当于现在的坐着一辆奔驰牌的计程车。
只不过南唐马车车轮还多是木质,远没有现在奔驰车橡胶轮胎舒服,走在石板路上颠簸的厉害,让还没有做惯马车的楚千侯一阵阵反胃想吐。
在马车上颠簸了一个时辰后,衙役一拉楚千侯下了马车,徽千侯还未看清楚地形全貌就被拉进了一座硕大的府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