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飏就是喜欢瞧她这如踩了尾巴般的小猫一样的模样,偏偏故作难过道:“你这话真让人听着伤心,也不见你对其他人如此啊,就这般想赶我走?”
陆黎诗呲牙,“如果您要继续说这些……的话,那就请……走……好!”
这男人,一天不说废话就浑身不舒服是吗?哼,要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舍不得他,她绝对会立刻掉头走人。
周飏终是装不下去了,不由摇头轻笑,“把手伸出来。”
陆黎诗挑了挑眉,“作甚?”
周飏又笑,“他们都有礼送你,所谓输人不输阵,我就算变也要变个东西出来给你不是?”
陆黎诗心下一喜,也偏故作嫌恶的伸出一只手来,“那赶紧拿来。”
周飏真想狠狠的吻上她那张不饶人的小嘴,也是自我压制了好一会才将一直攥在手里的小玩意放在她的手里,“这是一对吐蕃进贡的猫眼耳坠,因着这种宝石的光泽有些像夜晚时分猫的眼睛,故取名猫眼石,虽然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却是我亲手雕刻而成的,希望你能天天戴着它。”
就如同他一直陪在她身边一般,这话他相信自己不用说出来她也能明白。
陆黎诗本还在暗自欢喜着这对漂亮的耳环,可一听到他最后那句话,小脸就又是一红,“唔,多谢您赠礼,祝您一路顺风,慢走不送!”
他一天不肉麻会浑身难受是吗?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拜托,她好歹是这庄子的东家好吗,这让她以后如何在这里立威啊?真要命!
周飏知道她害羞了,又见她将其他的礼物都丢给史亮和李易,唯有这对耳坠仍旧紧紧攥在自己手里,他也满足了,又深看了她一眼就走向了自己的马车,只是在他上车前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并对她作了一个口型,也是在得到她回自己的一个口型后,他才真真正正心满意足的上了车。
他道“等我回来”,她道“好”,如此简单明了,又如此饱含一切,你懂,我懂,足矣。
然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除了身后的史亮和李易外,还有张世中和袁泽玉,虽然他们没听到他俩说些什么,但周飏送陆黎诗东西,而陆黎诗也欢喜收下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袁泽玉当下就想来找她说个明白,谁想被张世中抢先一步不说,还又接到下人传话说周璟喊他去车上议事,他无法,将自己给陆黎诗准备的礼物交给一个山庄的工人后就含“恨”走了。
陆黎诗看到张世中过来,笑得很灿烂,“世伯,这一路上您要多保重身体,对了,莺莺呢?阿黎还未曾同她道别呢。”
张世中略带复杂的看着她将那对耳坠收进袖中,而后勉强扬了扬嘴角,“那孩子没有和谁离别过,这次来同你的感情变得亲厚了,说没办法笑着同你道别,就红着眼睛先上车了。”
贵之出事那天,莺莺说道这孩子和飏王的关系不一般,他起初还不以为然,毕竟这两人是合伙人,关系不好才是不正常,可这会看来,怕不只是不一般呐。
陆黎诗有些遗憾的望了望张家的马车,叹了口气才道:“如此就有劳世伯替阿黎向莺莺说声珍重了。”
张世中轻轻点了点头,又将她拉远了一些才道:“阿黎,你和飏王……是几时开始的?”
陆黎诗闻言稍微微一涩,“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世伯啊,也没多长时间,就一个月而已。”
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俩确定关系是在贵客们抵达的那一天,但怕世伯多想,就小小的撒了个谎。
张世中看着陆黎诗这幅小女儿的娇羞模样,心思越发沉重,可刚想开口就被一个士兵通报说请他赶紧上车,于是他唯有长话短说道:“阿黎,世伯没时间和你多作解释,只能提醒你一句,若是陷得不深,就赶紧收回自己的心吧,他……不适合你。”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他想替这孩子出头的时候,是飏王的一声令下将他给调走的,所以陆家的败落虽同飏王没有直接的关系,但他也撇不干净,于此,等这孩子得知了真相以后,且不说他俩会不会反目成仇,就说她又会以何种心情来面对彼此的感情呢?
“世伯,我知道我的身份配不上他,可是……”陆黎诗愣了个神,打量了他一会后道,但不等她说完就被张世中打断了。
“世伯真的没时间了,你且听世伯的,世伯不会害你不是?详细的等世伯回去以后写封信再与你说道,总之你们真的不适合,你得知王妃这个身份不是人人都当得起的!世伯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和贵之吧!”张世中耐不住那士兵一再的眼神催促,说完话就跟着走了。
陆黎诗望着张世中疾步离开的背影,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句“世伯也保重”,再等大部队开始前进了以后她才领着山庄的人返回庄内,可一路上她都没说过过一句话,显然一直在思考张世中对她说的话。
世伯为何说他们不适合呢?是担心她嫁入王府后会被人欺负吗?还是以为她不懂得这后院的生存法则?如果只是这样,那世伯就太小看她了,可如果不只是这样呢?
哎,算了,世事难料,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她和他才刚刚开始,有很多事都说不一定不是?目前的话,还是好好想想这山庄从明天起该如何运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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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想补一点的,结果一补就补了近4000,反正数字差不多,干脆拿来当新的更新好了,于此,今天的算更新了啊?~\(≧▽≦)/~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