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陆宿情不自禁的拍手叫好,“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贵宾们等于说是花银子买福利,真不错!我想这贵宾牌的问世,兴许就会成为一种新的风潮,虽然贪便宜是人之本性,但彼此间却会形成一种无形的攀比意识,也不管他们怎么花费,最终受益的还是小姐!呵,等老爷的病好了,怕也会为小姐这绝妙的点子道一句了不起吧!”
陆黎诗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陆叔谬赞了,这点子哪能是我一个人想出来的,幸运的是我有一群非常优秀的同僚,若没有他们,这山庄不会归置的那么漂亮,也肯定开不起来呢。”
陆宿微笑着打量了她半天,也不知是欣慰还是别的什么,茗了口茶后才又开口道:“说到这个,小姐您当初为何想到把茶园山改成山庄的?”
这次陆黎诗没有丝毫的“迟疑”,径直说道:“这也得亏于小时候阿爹常带我各处游玩的经历,因着家里还算富裕,不愁吃,不愁喝,也不愁消遣的玩意,可后来当我身无分文了,我才明白这穷人可以玩的花样真的少得可怜,再忆着从京城到西北地这一路的所见所闻,能消遣的地方不是没有,但都比较分散,一般人家也不愿意花那个钱这里玩那里玩,所以我就琢磨着等我有钱了就弄一座什么都有的庄子出来,不求独一无二,但求史上第一家,嘿嘿。”
她就知道他会这么问,而这也是她反复在心里打了多次笔稿的说辞,万幸的是信儿说过阿爹以前确实经常带原主和信儿到处旅游,如此也不是说不通,不过……她相信他真正想问的并不是这个。
陆宿又看了她一眼,沉默了片刻又道:“我还听说那山是飏王殿下赠予您的,我能问问原因吗?或者,他明明知道老爷……暂时不能从商了,又为何愿意同您这么一位不问世事的深闺淑女合作呢?”
陆黎诗心道了句“果然”,默默的叹了口气后才道:“陆叔,其实不止是那座山,这宅子也是飏王殿下赠的,也是等他来找我们时我才得知他原与阿爹是有旧识的,虽然我并不清楚真正的内情是什么,也许是他见我可怜,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在的得知阿爹如此后就问到我将来有何打算,我就说我想继承父业,自己做买卖挣银子养家,他就说可以借我一笔资金,也允我赚了银子以后再还他,那我就想着反正人不缺银子,要做就做大的,于是我就求他借我一方足够大的地方作买卖,也不管我怎么弄,只需他出银子,我出力,等赚了银子我们再按比例来分就是了。哎,说实在的,我觉得飏王殿下也没指望我能挣银子,不然他不会给我一座根本就不为挣银子的茶园山不是?我也不知是自己太幸运了,还是老天怜悯我命不该绝,让我认识那么多有才能的人,还真就被我弄出了个有模有样的庄子呢,不过陆叔,您会不会怪我玩得太大了?”
她也只能这么真假参半的说了,因为陆叔这人太精明,山庄的事还可以编一编,可涉及到自身的问题,要全说假话肯定会会被他发现到什么,但要全实话实说,风险太大不说,人家也不一定会相信不是?试问谁家一个十五岁不到的小丫头骗子能想到那么深的隐情上?
陆宿听到这话竟起身来回躲着步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时没有接话。
陆黎诗见此又装可怜道:“陆叔,您要骂我就骂吧,我也知道自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但阿爹曾跟我说过,做任何事都要勇于尝试呀,我……”
陆宿叹气,“要是我没记错,老爷还说过凡是要三思而后行吧?而且任何事都要勇于尝试的话,也有先决条件吧?您自己好好想想,若是您赌输了,赔掉的不止是您的将来,还有老爷和信儿,以及你一道带过来的吴公子和李公子,您可有考虑过这些人到时候会如何么?”
陆黎诗低着头无言以对。
若没有考虑他们,她想她大概会做得更大更夸张,然也正因为有他们在,她才能如此的安稳和满足,哎,凡是总有利有弊,虽不能总往好的方向想,但这人要活下去必少补了精神食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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