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事情完了,你与十七一起送纤纤回京怎样?”莫离张口问道,眸光里带着些玩味。
长孙慎怔了一下,便又起身拘道:“莫敢不从。”
莫离满意的点了头,“纤纤还不曾见过你,我自会与十七那里说一声,他不会揭穿你的身份。”她的意思很是清楚了,如此的话他与那商纤纤都不会尴尬,如果各方觉得还好的话,那进京之后在摊开也是一样的,如此还能促成一段良缘呢!当然了,若是都互相没有看上眼,那么也没有什么稀奇的话,因为商纤纤并不知道他长孙慎的身份,而长孙慎这个二公子也不会因此而尴尬的。
当然了,这样的话对长孙慎是有些不公平的,可是没办法,谁的心都是长偏了的,这商纤纤到底是南宫姨娘唯一的女儿,而且同为女人,莫离自然是要多向着她一些。
长孙慎没有任何的疑虑便应了声,“一切全凭夫人做主。”
他的恭敬,让莫离到底有些不自在,不过幸得没有说上几句话,便听见吵吵闹闹的,传来十七的骂骂咧咧的声音,莫离示意月酌去开门。
且说这商墨玥,去泡温泉回来,不见了月酌,这问门口的白扇,这才晓得她进了嫂子的房间,想到他一个小厮,又先有前科的,如此商墨玥如何能放得了她,当即就去寻,这会儿瞧见开门的是月酌,一把就将她跟拎个小鸡儿似的,将她给扯了出去,一手指着鼻子就骂起来:“你个小玩意儿的,竟然敢进奶奶的房间,你这是作死啊,看我不拆了你的手。”说着竟然有要动手的模样。
月酌给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只扯着脖子朝旁边的白扇求救,不想那白扇却是将头撇开,似没看到这里的一切似的,转目去看另外一个方向。如此那月酌气得牙痒痒的。幸得这会儿屋子里的莫离已经起身出来了,看着月酌叫这十七爷如此拎着,只觉得十分不像话,不觉间有些头疼起来,压住心里的恼意朝十七爷低声责斥道:“十七,你怎如此胡闹?还有没有半点体统了?”
十七爷见莫离出来张口就责斥自己,顿时竟然觉得有些委屈起来,这一松懈,那月酌就向个小松鼠般的从他的手上逃脱,急忙的蹿到莫离的身后躲起来,还特意的朝他做了两个鬼脸。
“嫂子!”这般那十七爷如何能放过她,无奈她又藏到莫离的身后去了。
“她还是个孩子,你有这时间与她较量,去做点别的啊。”莫离此刻已经缓和下来了情绪,一面则回头将那月酌扯出来:“你也是,安安分分的,怎总是惹了爷生气。”
“小的哪里有惹他?”月酌显然不服气。
这时,那长孙慎也走了出来,商墨玥一见到他,先是一愣,随之朝莫离看去,满脸的不解:“嫂子,他怎么在·····?”
没等他说完,莫离便打断道:“进来说话。”一面转身进了屋子。
长孙慎点头朝十七爷打了个招呼,随之便猥琐莫离进了屋子,商墨玥见此,哪里还敢迟疑,急忙跟了进去。
月酌在门口恨恨的瞪了白扇你一眼:“你个死猪头,竟然不帮小爷的忙。”
白扇闻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与我何干?”
“去死吧,等到哪一日你成了阶下囚,看我不火上浇油。”见他油盐不进,那月酌忍不住的骂了起来。
“随便。”依旧是淡漠的回话,然后转过头去不在瞧她。
月酌气得牙齿咬的格格响,又狠狠的在心里将白扇诅咒了一遍,这才进去伺候。
屋中,商墨玥看着长孙慎,又朝莫离看去,只听莫离说道:“他与你一道回京城去,你万不要与纤纤透露他的身份,若是纤纤问起,你便是在这道观里遇到的。”商墨玥素有小满堂之称,他在这里遇见朋友也很是正常的一件事情。
“哦。”商墨玥应道,一面有些疑惑的看着长孙慎:“阿慎,你是专程来寻纤纤的?”
他这般问的直接,那长孙慎又是个沉稳老实的,一时间那脸上竟然有微微红晕,有些不好意的笑道:“嗯。”
“纤纤也是个好福气的,竟然能有你这样的未婚夫婿。”商墨玥不禁赞道,显然他还不知道商纤纤心另有所属的事情吧!
且说那清道长回到自己的寝房,这才推门进去,却听见里面有戏水的声音,进去一瞧,但见林冰雪已经在屋子里了,这水声正是她从池中出来的声音,不过清道长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披了件薄纱,而这隐隐约约之下,使得她那本就完美的少妇身躯越发的魅人了。随着她踩着碎步妙曼的走过来,那纤细的水蛇腰也轻轻的扭动起来,随之那清道长只觉得喉咙里干得厉害,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林冰雪,“二姑娘!”他声音有些沙哑的唤着。
林冰雪走到他的身边,纤细如玉的手指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轻轻的抚过清道长的脸颊,薄纱之下,那雪白修长的腿缓缓的勾到清道长的腿上,她不语,嫣红的小口中,却朝清道长吹着一阵又一阵的香气。值到听见那清道长的喘气急速起来,满脸渴望的看着她,她却突然放开对于他的挑逗,退开两步,然后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掀起帘子,进到里间去了。
清道长愣了一下,随之吐了一口浊气,手里的拂尘丢到地上,便急步进去,一把从身后搂住那站在镜子梳头的林冰雪,“几日不见,二姑娘越发的迷人了,真叫贫道馋得慌了。”他说着,一面咬上她雪白小巧的耳垂。
放下手里的梳子,林冰雪转过身,想要一把将他推开,手却叫清道长一把捉住,亲昵温柔的声音响起来:“二姑娘就不信我么?”
林冰雪嘴角慢慢的往上翘起来,手便温柔的抚了上去。
夕阳暮光,月为上柳梢头,房中的*暧昧却已经丝丝响起来,好不羞人。
一般欢快以后,那林冰雪已经穿戴完好了,坐在镜前整理在发,“一会儿我设的小宴上,你可去?”她特意的设宴请了莫离,当然了,这宴自是有去无回的,便是回了,也要叫莫离以后无颜见人。
清道长原本还想去的,可是现在那商纤纤来了,林二姑娘以前并不知道的,若是一会到了宴会上,商纤纤的举动她定然会发现的,这样那岂能饶得了自己?所以便有些可惜的拒绝道:“罢了,我不去。”
林冰雪却是脸上不欢:“虽然是我的东道主,可你是这观里的主持,却不去露个面,如此至我的脸面于何处?”她方才那问,不过是给他些脸面罢了,却不知道这清道长却是越发的给自己摆起脸子来。
清道长还欲说个什么,那林冰雪却已经凑到了他的跟前来,纤长如葱白般的手指往他露着的胸膛上温柔的划着圈儿,“你呀,也别不识得好歹,要不然的话,我便将你的那些丑事都给揭出去,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瞧着林冰雪的那带着威胁的眼神与这直白的话语,清道长心中只觉得一阵厌恶,忍不住的说道:“二姑娘说的什么话,你我就是同一根线上的蚂蚱,毁了我,你能好?”
林冰雪显然是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的话,不由得蹙起眉头来,随之冷冷一笑:“你倒是长了出息,不错不错!”连续赞了两声,那笑意全然被冷意所替代,抬着下巴只向清道长寒着声音说道:“你莫忘记了,这梧州是我林家的地盘。”说着,盈盈一笑。
好一会儿,那清道长才抬起头朝她问道:“那你究竟想要怎样?”
“不怎样,只是那女人如此嚣张,害得我家表妹嫁不得东床快婿,我今儿不过是以牙还牙,并非是要她的性命,取的不过是她的名声罢了。”她说着,转头朝清道长说道:“还按照先前我与你说的,人由着你来安排。”
想起那莫离的风姿,清道长倒是有些动心的,因此听到他说人由着自己来安排,倒不如自己亲自上,如此不是很好么?只要末了找个替身来就是了,想到此,清道长心中先前的愉快顿时便一扫而之,跳下床来一把将林二姑娘搂住:“方才是我的不是,阿雪别生气了。”说着,讨好的在她的脸上印了一记。
那林二姑娘的脸上才有了笑意,咯咯的笑着回了一记,这便将他推开,“我去了,你收拾收拾也赶紧来。”
清道长目送着林二姑娘出去了,脸上的笑意却慢慢的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嫌弃冷意,只听他低声骂了一句:“贱妇,荡妇!”
当然了,已经满心欢喜远走的林二姑娘自然是听不到的。
屋顶上的月酌却是缩了缩脖子,心道都是些道貌岸然的玩意儿,一面跃下屋顶,趁着这夜色回了去。
莫离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刚刚将林二姑娘打发来吹的人送去,这一回头,却见月酌已经在屋子里了,“怎样?怎去了这么久,那边已经来人催促了。”
月酌嘿嘿一笑:“不急不急,小的差不多是跟着林二姑娘一起过来的呢!”
听到这话,莫离不禁怔了一下:“果真在一起了?”
月酌连连点头,“是呢,还不知这样,小的听见他们说话,先前还有些口角呢!不过最后林二姑娘以一句‘这梧州是林家的地盘完胜了’,而且她今晚真的要害奶奶您,至于那法子,跟奶奶您想的竟然是不谋而合,哈哈。”
毁人名声,这是最厉害的一招呢!所以一样也是挺正常的。莫离不以为然笑道:“十七爷与阿慎你不必去请他们了,纤纤也罢了,等到好戏开始了在叫他们也是一样的。”左右那林二姑娘估计跟自己想的是一样的,毕竟是要去泡温泉的。
然那月酌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有些沮丧的朝着莫离回道:“小的现在是个小厮,若是在跟您去了,十七爷不知道要又怎样了。”
莫离闻言,不以为然的笑道,“那有个什么,你我就一起泡了又怎样?何况他这会儿有阿慎陪着呢,自然是不会有时间来盯着你的。”
这说着,主仆二人便出了房间,朝着林二姑娘那边去。
她在屋子里设了宴,在场的还有那清道长,只是那清道长不过是喝了一盏薄酒,就先走了。
林二姑娘倒是十分的客气,与莫离道了歉,还缠着与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这才相邀去泡温泉的。
然那温泉却是分开的,二人一人一边,那林二姑娘早就在水里放了东西的,保管这下去就惹火缠身,到时候没个男人怎么行呢?
莫离进来,月酌还是小厮,自然是伺候在外面,而因她年纪还小,本来个儿又小,便都只当她是个小孩儿,因此伺候在外面也没有个什么的。
林二姑娘这边,她也已经脱了衣裳泡在池水中,上面洒满了花瓣儿,瞧着池边的丫头,便问道:“去瞧瞧她池水了没有。”
那小丫头靠近莫离这边,隔着这石雕屏风,是瞧不见的,不过却清楚的听到里面的水声。而她不知道,这时候,莫离只是蹲在池边,用头上的簪子搅着那池水罢了。
小丫头回到林二姑娘这边,只笑着回道:“回主子,那女人已经碰水了。”然后一脸等着邀功。
果然,那林二姑娘夸了她一会儿,便又吩咐道:“去与清道长说一声,把她那小厮迷昏,然后你直接去通知众人吧!”小丫头去了,这林二姑娘便忍不住的笑了笑,准备起身来穿衣,等着一会儿方便看戏。
然她这才站起身来,一个白衣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了,隔空朝她那湿漉漉的身子一点,林二姑娘身子顿时一软,就倒在了池边。但见白衣人拿出一块幔步来,将她包裹在其中,便又消失在里头了。
而莫离这边,月酌已经进来了,二人看着这池水,忍不住道:“早知道的话,就不要与白扇要那么些个东西了,她自己都准备好了,咱们俩倒是白忙一场。”
这正说着,但见白扇已经来了,将身上的人往池边一放,将她身上裹着的幔布扯开,只听“咕咚”的一声,白花花的身子便滚落到池水里去。这时白扇已经背对着那池水了,只向月酌道:“一会儿入了药性,你与她解开穴道。”随之又提醒道:“一会儿有迷药,你自个儿仔细些。”
莫离看了一眼,便也出去了。
月酌在旁边略站了一会儿,解开了林二姑娘的穴道,这便转身出去,站到门口候着,一面捏着鼻子。
再说清道长,一直按耐不住,等着林二姑娘那里的信,这会儿瞧见她的丫头来,让叫人过去了。
清道长送了小丫头去,一面叫上了一个心腹小道士,便一起过去了。
到了这边,只见那莫离的小厮还在,这旷野之中,使用迷香实在是不妥,容易叫人发现,因此便叫那小道士去扔了个石头将小厮引过去,然后在将其打晕。
月酌倒是配合得很,听着里面那已经中了药的林二姑娘的呻yin声,便朝着响动的方向去了,她这一去,自然不忘将里面的灯火弹灭。
清道长先进来,想是有些太过于激动了,那脑子里又一直想着莫离的模样,便将这水里有药的事情给忘记了,当即便跳了下去,一个湿滑的身子便热情的贴了上来,清道长这才想起来,自己不过是来玩玩而已的,主要是让人看见莫离别的男人,因此便急忙上来,一面也顾不得去点灯火,将那中了药的林二姑娘拖上池边,自己玩了一会儿,那小道士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