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如何帮我?”当然,在做决定之前,莫离还得先问问菖蒲的计。
菖蒲倒是一脸十足的把握:“方才宫中有急奏,所以这三五天之内,爷是不会过来的。”她对于柳文洲的习性已经摸得差不多了,最起码她晓得,爷一般来隔几日才会过来。
可是她错了,从前这院子里只有一个伺候过莫离的丫头而已,可是现在这院子里的人是莫离。
“所以你打算这几日之内?”莫离挑了挑眉头,心下已经对她的所谓计划不感兴趣了。
“不错。”菖蒲挺了挺此刻变得丰满的胸脯,脸上透着一抹得意与傲人,似乎现在莫离就该已经在她的面前磕头谢恩了。
不想莫离已经垂下眼帘来,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冉冉升起,明显的就带着些许的嘲讽。如此菖蒲心里如何会痛快,便是那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几分:“怎的?你不信我?”
是的,莫离不信她。只不过此刻莫离还算是在她的院中,所以没有必要直接在面上把她得罪了,“信,一切全权指望你了。”她说着,抬起头来看了菖蒲一眼,嘴角的嘲讽已经消失殆尽,“等你的好消息。”
菖蒲看到她的这个态度,甚是满意,从莫离房间里出来,脸上的笑容却多了几分冷意。她会给她意想不到的‘消息’。
然次日莫离还没等到菖蒲的消息,柳文洲又来了,那原本在外人面前,透着阴鸷与冷傲的躯体,在进到莫离的房间,待小丫头们散尽,便露出浓浓的疲倦来,他整个人就像是被抽空了精神似的,有些艰难的朝着床沿上坐着的莫离走过去,坐到她的身边:“阿离,我好累!”他说着,斜着身子,将头靠在莫离的肩膀上。然后絮絮叨叨的说着他昨晚所处理的公务,一直忙到今日上朝,也没能得休息一会儿,而一下朝他就直接来了这里。
柳文洲说到此处,抬起头来看着丝毫不为所动的莫离:“我想你,所以就急忙过来了。”其实他更害怕,他怕她又突然不见了。
莫离没有搭话,柳文洲又自顾自的说了许多的话,后来竟然就这么靠着莫离的肩膀睡着了。
一连着好几日,柳文洲白天只要有空他都会来,当然晚上他并未歇在此处。
只是他日日光顾,那菖蒲几乎都没时间来执行她的计划,然菖蒲似乎比莫离还要着急,她等不下去了,所以准备把时间挑在晚上。只是她的大计未成,这小院里便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她这是第一次见到常欢公主,对于外面的传闻,她从来不信的。果然,此刻在她面前的这个尊贵女人,便犹如常人一般,甚至更聪慧几分。
常欢打量着俯身跪在地上的菖蒲,那犹如丝竹一般悦耳的声音轻悠悠的响起来:“你就是菖蒲么?”她的声音不止是温柔好听,而且还很是和善,好像这地上跪着的菖蒲是她的亲妹妹似的。
菖蒲偶尔听柳文洲喝醉的时候提过常欢,不止是个在正常不过的人,而且也及其的会谋算。所以此刻面对她温柔亲和的声音,菖蒲不但没有感觉到所谓的亲切,更多的反而是害怕,毕竟这是常欢第一次造访这别苑,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她,所以菖蒲猜不准,她究竟会如何处置自己。
“奴正是。”此刻,她不敢在自称妾身了。
对于她的回答,常欢公主似乎还是满意的,最起码她脸上的笑容还是像先前一样的亲和。不过事实上是她根本没有将这个出生低微的女人放在眼中,她不是傻子,早就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只是她却知道,这个女人比自己还要倒霉,还要入不得驸马的眼,菖蒲能享受此刻的一切,不过是因为菖蒲跟在那个女人的身边伺候过,驸马留着菖蒲只不过是想要在菖蒲的身上找那个女人的影子罢了。
所以,这个侍女,对自己是没有任何威胁的。
然,这几日驸马频繁的往这边跑,一改往常隔三差五过来的习惯,所以常欢不可能不生疑。果然,使人暗中一查,竟然是那个女人就在这里。
她晓得,驸马心里一直惦记着的是大秦商墨羽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