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不是他们的意思,可却还是害了,他们该为这样的盲目服从而付出代价。”她说着,转目看着那一脸惶恐的管叔,又道:“期间我不止一次提过你还活着的事情,可是却无人相信,如此毫无判断力的废物,你留着他们作甚?”
陈元赢还正欲说个什么,一直在容离旁边静静不语的商墨羽却露出了些许的不耐烦,只听他向容离说道:“与他们废话做什么,都杀了便是,那般也清净!”这般轻描淡写,说的好像是踩死几只蚂蚁似的。可是却叫陈元赢等人的心都生生的颤动了起来。
陈元赢更是不敢在说话,现在的商墨羽已经不是当初京城里那个商家的病秧子,而自己也不是宁安伯家不可一世的世子爷,他此刻在商墨羽的面前,不止是身份上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便是这形象也不及当时。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个商墨羽,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叫人窒息的威慑,让人不敢去直视,却又忍不住的生出敬畏来。
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不敢在多言,因为比他这些轻描淡写定论生死的话,容离的‘道理’确实还是好些。
容离瞟了一眼已经开始执行任务的任晋之,而且大多数的陈家旧属因为陈元赢的关系,没有反抗,便是有反抗的,也因为这明显比他们多的人,且又碍于那像是一座大山般压在上面的商墨羽,最后也只好任由处置。看着那些被绑在墓碑上的陈家旧属,“你们最好别盘算着报仇之类的,若不然我有一千个法子叫你们痛苦!”死算什么啊,痛苦才能解决根本呢!
她的这话绝对是嚣张夸大的,可是却很有用。毕竟有些人嘛,就是吃这一套!
说罢,也不在管陈元赢,而是朝地上的陈敏华道:“从晋城留着你的性命,就是想让你运用你的聪明才智,在最短时间里将你们陈家的旧属召集起来,依如今之见,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只是这样的话,钟离玄樾该失望了。”说罢,方朝陈元赢道:“仔细论起来,你还欠我一个情。”放眼望了望陈家的这些旧属,“若非是你这妹妹,你拖着这身子,这么断的时间里,是不能将你们陈家的旧属召集到的。”
这点陈元赢倒是没有否认,只是看了地上的陈敏华一眼,“夫人,打算如何处置她?”
容离却是笑了,“我这人从来不害人性命,她也没有达到让我记恨的资格,所以她的生死嘛,与我无关!”
陈元赢听到这话,倒是愣住了,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夫人这是让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么。”他的话里,甚至带着笑意。可是这话底下的意思,让听了明白的人,不由得都朝着他望了过来。
他这是要亲手杀了陈敏华,为妻儿报仇么?
容离见此,却急忙蹲下身子,又从头上取下一支簪子,一面从簪子上的坠子里取出一粒药丸,一面朝着陈元赢道:“报仇不急在一时,你且等等,我给她解个毒先。”说完,已经麻利的将药丸塞进了陈敏华的口中。
话虽然说不害人,可是现在有人要亲手杀了陈敏华,她怎能让她这么死去了,总该给她解了毒,叫她体会一下什么叫活生生的死去的滋味吧!
见此,不止是陈元赢,便是一旁的商墨羽的眉头都忍不住的跳动了一下。
这个女人,嘴上变得仁慈,行事却变得狡猾狠辣了。
果然,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其中也包括人。
------题外话------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