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楼是由前朝皇帝依护城河建造,共有七层,后院则是数千米的马场,占地颇广,遗留至今,被王孙贵胄消遣的地方,凡是犯了大罪,皆被送到这里。
而今夜却格外的热闹,全因乔公子在洞房夜把新婚妻子送到黑风楼,标价贱卖。
四楼雅间,南宫浅妆斜躺在软塌上,目光眺望着楼下圆台上绑着不遮敝履的南宫筱,凤眼潋滟生波,“冷言,你等下注意,哪个雅间跟我飙价,你就去把人打晕,顺道把银子给弄来。”
冷言冰山脸有一丝龟裂,可主子的命令得遵从,默默的点头。
“主子,昨天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这样兜兜转转,多麻烦?
“这你就不懂,那样杀了多没意思,而且还树立了尚书府一个仇敌,虽然迟早与他们为敌,但是能偷闲就绝不找罪受。”南宫浅妆捻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教导着冷言,何况,她送回去自然是有目地的。
“叩叩!”就在这时,雅间门扉被敲响,冷言望向南宫浅妆,见她点头,转身开门。
门口穿着蓝色褂子的小厮,恭敬的行礼作揖:“南宫小姐,乔公子有请。”
“带路!”南宫浅妆明媚一笑,捋着衣袖起身,朝着南面的雅间而去。
小厮推开门,立在一边,“南宫小姐请!”
南宫浅妆颔首,跨步进去,冷言警惕的查看雅间四周,见没有可疑之处,安静的站在南宫浅妆身后。
“南宫…小姐,久仰大名!”浅酌酒水的乔非,抬眼看着一抹炽烈的火红,眼底闪过一抹兴味。
“乔…公子,久仰久仰!”南宫浅妆眉梢含笑,打量一身绛红色锦袍的瘦弱男子,五官清隽,脸色是极不正常的白,仿若呆在阴暗的地方,久不见天日。
乔非愉悦的低笑出声,有意思,从来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女人,就是不知道,能玩到何种程度!
“南宫小姐好手段,自己的姐姐都不放过。”
南宫浅妆不悦的蹙眉,她很不喜欢这男人和她穿颜色相似的衣服,也不喜欢他阴柔的嗓音,带着试探的意味,总之就是很不喜欢,极为反感。
“哪里,和乔公子比起来,不值一提。”南宫浅妆指着下面开始竞争的圆台,意有所指的说道。
“那么,南宫小姐是来看戏的?”乔非有些失望,终归是女人,再心狠手辣,也上不得台面。
“错,我喜欢操纵游戏,这样才够味,乔公子,你说呢?”
“有意思,南宫小姐莫要让本公子失望才是!”
南宫浅妆抿唇露出有深意的笑,端起桌上的酒水一饮而尽。
而下方由一个铜板喊到二十两的高价,南宫浅妆探头,慵懒的依靠在窗台边,打了个响指,喊道:“二十两加一个铜板!”
众人看到南宫浅妆一愣,听到她的话,嗤笑着喊价,冷言无声无息的掠去,直到再无人抬价,南宫浅妆接过冷言递来的一沓银票,再次抬手,清亮的说道:“三十两一个铜板。”
说着,朝乔非展颜一笑,从窗口跳下,飘落在圆台之上,看着管事说道:“现在没人和老娘竞争,人我是不是可以带走?”
管事看到南宫浅妆两眼露着精光,拿着手上木槌敲了挂着的铜锣,宣布南宫筱以三十两一个铜板贱卖掉。
“南宫小姐,黑风楼有个规矩,在这里买下的人,不能带走,活也好死也好,都随您乐意!”管事的把南宫筱推到南宫浅妆跟前,拔掉插在昏穴上的银针,南宫筱悠悠转醒,看到南宫浅妆放大的笑脸,阴毒的嗷叫着扑上来,可浑身无力,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
“哟,说不了话?”南宫浅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