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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神偷囧妃,洞房夜休夫 > 第二章 鸿门家宴

第二章 鸿门家宴

水冥赫见她聚精会神的模样,有些好奇,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矮小的茅房外守着两个大约十四五岁的丫鬟,两个粗壮的婆子急冲冲的跑进茅厕。

“砰、砰、哗啦!”

“哎哟~”

两个婆子踩滑跌落在地,把朝粪池滑去的甄倩,碰撞的直线甩出去,冲开架在粪池上踏脚的宽木板,掉入臭气熏天的粪池。

婆子心里‘咯噔’一下,捂着扭伤的老腰,慌乱的爬起来,想去把甄倩拉出粪池,没料到脚下再次打滑,‘嘭咚、哗啦’两个婆子跟着一同掉入粪池,把站起来的甄倩撞倒,沉入池底。

“来人,救命——”婆子脸色大变,挥着手,张嘴大喊。

守在外面的丫鬟,探头往里面一瞧,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跑开找人搭救。

南宫浅妆看到下面乱成一团,嘴角露出邪佞的笑,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树枝上,看着水冥赫震惊的模样,努嘴说道:“怎么不去英雄救美?”心下想着可惜了,要让甄倩在他面前失禁,恶心死他。

水冥赫两眼直直的透过敞开的门,看着在池里‘嬉戏’的三人,脸色僵硬,顿觉胃里一阵恶心。

“很有意思?”水冥赫愣愣的回神,这女人性格粗俗,说好听是不拘小节,说难听就是个女土匪!

他幻想过很多种她整人的法子,却没料到如此…阴损!

甄倩是祖母派来的,安插在府中,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她性子本就清高高傲,在府中后院有身份的女子皆与她为首,自成一派。如今,被南宫浅妆恶整,失了身份,丢了颜面,不但她会记恨南宫浅妆,一状告到祖母跟前,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嗯?你不是嫌生活太无趣,我就给你整点乐子,怎么,不满意?”南宫浅妆似笑非笑的看着水冥赫,直看得他发毛,讪讪的别开脸。“水冥赫,你既然要拉我下水,参加你后宫里的争斗,有朝一日,除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话落,南宫浅妆眼底闪过一股子狠劲。

水冥赫心中一震,紧盯着南宫浅妆,许久,才嗤笑的别开头:“本王可不怕麻烦,只怕没有麻烦,府中许久不曾热闹,还望南宫小姐多多活跃。”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南宫浅妆诡异的一笑,垂眼望下去,三人已经被府中的侍卫救上来,浑身沾满污秽之物。

斜眼瞅着水冥赫眼珠子转悠的看着甄倩,缓缓的起身,身子轻盈的一跃,双手攀上头顶的枝干,身子朝后晃荡,即将撞到水冥赫背脊时,出其不意的一脚踹水冥赫屁股上,冷眼看着他失重掉下去,落在甄倩跟前。

水冥赫身子失重,等反应时已然来不及,只得堪堪稳住身形,不至于失态的面朝下砸在地上。

而他突兀的出现,吓傻了甄倩,愣愣的站在原地,脸色煞白的望着水冥赫,忘记了躲开维护形象。

水冥赫伸手摸了摸鼻子,去掉充斥在鼻息间的臭味,嘴角微扯,见甄倩不走,且又受了‘惊吓’,他念在祖母的面子上,也不能一声不吭的调头离开。

“咳…甄小姐,你…要不要先去沐浴更衣?”水冥赫组织着措词,心里却低咒了一声,目光若有似无的撇向大树,已然不见那人的踪影。

甄倩恨不得钻进裂缝中,她如此邋遢恶心的模样被水冥赫瞧见,日后相见,难免尴尬丢人。

心里对南宫浅妆的恨意更深了一层,心知此刻该识趣的退下沐浴,可想到自己如此的不堪,这一走,日后恐怕与宣王妃的位置无缘。

“王爷,倩儿无颜再住在府中,明日天亮搬回丞相府,若太后怪罪,倩儿会一一向她老人家禀明,不会连累王爷。”心思一转,甄倩泫然欲泣,神色哀婉。

水冥赫嘴角的笑容没有一丝温度,甄倩这番话,无疑是不肯罢休,让他追查幕后之人——南宫浅妆,若他如若无睹,她便以退为进,引起太后的注目,到时候定会派人来询问,自然也会查到南宫浅妆头上,不但要惩处,甚至他还要上门赔罪,亲自迎她入府,一旦住进来,便不再是借住身份,而是宣王妃。

他不知这女人有多好,太后一心撮合。脑袋隐隐作痛,觉着给自己寻了大麻烦,看着眼前矫揉造作的女人,他还不如娶那大大咧咧的女人。

“发生何事?”水冥赫配合的询问,潋滟的桃花眼点缀着寒星。

“王爷带着姐姐入府,后院的姐妹们让倩儿去问候,日后都是一同伺候王爷的人,希望能和平共处,倩儿想想觉着是这个礼,与叶琴妹妹备着薄礼上门,用王爷赏赐给倩儿的雪莲熬粥送给姐姐开胃,可谁知,姐姐正用膳,吃不下,倩儿未免浪费王爷的一片心意,便替姐姐分忧,回来后人有些不舒服,然后…”甄倩神色委屈,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轻轻的咬着殷红的唇瓣,低垂着头。

若是寻常,她的模样定惹人生怜。当下满身脏污,浓郁的臭味刺激着水冥赫的神经,能强忍着与她谈话,够有涵养,哪有精力去安慰她?

“哦?那碗粥是谁熬制?”水冥赫脸上关切,心里止不住冷笑,他不了解甄倩,但了解南宫浅妆的为人,如若不然,定会以为是南宫浅妆下的手。

第一,自己不是她的男人,以她懒惰的性子,若不是有人找上门,定然不会理会。第二,真如甄倩所说,是上门示好,为何独整她一人?叶琴相安无事?

“这…”甄倩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的观察水冥赫的神色,见他眉宇间有着些许不耐,轻声说道:“叶琴妹妹。”

“查!”水冥赫手一挥,救人的侍卫都是机灵的人,从头到尾竖着耳朵在听,水冥赫一发话,自然知晓是去抓谁,疾步朝水湘阁而去。

甄倩脸色微微发白,急急的说道:“王爷,叶琴妹妹素来与我交好,不可能是她…”

水冥赫耐心用尽,这女人就是麻烦,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弯弯道道,烦不胜烦。正要开口,便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而来,水冥赫心一沉,来的是女人,且不止一个!

果然,回头便瞧见一片花花绿绿的女人,扭着水蛇腰而来,为首之人,正是南宫浅妆。

原本这些女人听闻南宫浅妆邀请她们赏月,有些不乐意,可一想到她竟被安排住进清月阁,宣王妃的院落,便存了看戏的心思,谁人都知,在府中许多丫环仆人唤甄倩王妃,如今凭空降落一个正牌的,平素瞧甄倩不顺眼的,起了拉拢的心思。其中不乏有些观望的人,来探探南宫浅妆的底细,好琢磨分析后路。

一路行来,她们心里忐忑不安,这条小径是通往甄倩的院落,而她们跟随着南宫浅妆而来,其中意味不言而喻,代表着她们的抉择。

可远远的看到前方有亮光,眼尖的发现茅厕旁站着王爷和…甄倩,然甄倩的模样,不忍直视。

见着‘落汤鸡’的甄倩,人群里已经有人人掩嘴嗤笑,悬着的心,也落到了心底。

“哟,王爷好兴致,才子佳人,花前月下,良辰美景,让我等煞是羡慕。”南宫浅妆嘴角挂着淡淡的讽刺,偏生又笑的一脸灿烂,让人不好发作,心里直发堵。

水冥赫脸色转瞬铁青,警告的瞪了一眼南宫浅妆,见她眼角都不给他一个,心里涌现无力,忽觉捉弄她实在不明智。

甄倩脸色大变,看着众女的神色,俨然是在嘲笑她,身子摇晃,差点瘫倒在地。

暗自后悔自己操之过急,一心想要王爷整治南宫浅妆出口恶气,落得如今下场,若传出去,她的声誉毁于一旦,即使惩治了南宫浅妆,太后也不会允许她嫁给宣王。

尖细的指甲紧紧的掐紧掌心,她不甘心拼搏了这么多年的目标,毁于一旦。

“姐姐,你们来了,幸而那碗粥妹妹替你喝了,幸免姐姐遭罪,妹妹明日便会入宫奏请太后娘娘为姐姐主持公道。”甄倩脸色难看,强扯出一抹笑意。

南宫浅妆冷笑,是想请太后收拾她吧?

“真的?那多亏你了,可是你这一身…”南宫浅妆拿着锦帕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关切的问道:“怎么会拉满一身?”

甄倩脸色沉郁,死死的咬紧牙关说道:“不是的,妹妹被人下了药…”

南宫浅妆恍然大悟,点头说道:“原来要泡在粪池里解毒啊,下药的人够阴损的,估计是个十足的变态,心里扭曲阴暗,见不得人,我替你诅咒下药的人,天天掉茅坑。”

甄倩气的浑身颤抖,可却无法辩驳,暗自咽下这口恶气,讪笑道:“姐姐,妹妹无大碍,别气坏了身子。”

南宫浅妆冷笑,这年头,绿茶婊一摞摞的,走哪哪都有,心里恨不得吃她肉饮她血,偏生还要装的善解人意,很大度!

“我没气,你如此看得开是好事。”南宫浅妆摊手,她真的不气,心里乐翻了天。

甄倩气的胸口急促起伏,忽而,肚子又一波的绞痛,一阵雷鸣声,腹部翻腾,来势汹汹,“哔~”再一次没忍住失禁,当即石化在原地。

众人神色变幻,只觉一股臭气扑面而来,脸色僵硬的捂着鼻子,有的甚至弯身蹲在路边干呕。

水冥赫脸上拢上乌云,眼底闪过阴霾,瞅着叶琴带过来了,开口道:“你先回去洗漱,收拾妥当来正厅。”说罢,便转身疾步离开。

南宫浅妆诡异的看了一眼甄倩,倒是没想到她会是丞相府的小姐,冯荣华的侄女,可为何两人不同姓呢?

……

一行人来到正厅,不多时,甄倩沐浴干净,换了一袭嫩绿色的纱裙,领口开得极低,露出胸口丰盈,随着她的走动,仿若要跳脱束缚跑出来。

南宫浅妆脸皮子狠狠一抽,即使她长的九天玄女一般,扒光了挑逗水冥赫,也不见得会睡了她。

一个男人目睹一个女人浑身沾染污秽之物,又当场失禁,能吃的下去的,都是神人一般的存在!

至少她认为,水冥赫身份显赫,在女人堆里打混的人,是下了手!

“王爷…”甄倩嗓音细软的唤着水冥赫,脸色自然,仿佛之前锁发生的一切不存在。

水冥赫淡淡的扫了一眼甄倩,看着跪在地上的叶琴,冷厉的说道:“端给南宫小姐的雪莲粥,是你熬制的?”

叶琴不明所以,她被侍卫带来的时候,甄倩已经走了,所以不知道之前所发生的事。“是的,王爷。”

“中途可有经过他人之手?”

“不曾!”叶琴想也不想的摇头,甄倩说为了表示心意,最好不加他人之手,所以她守着火炉子熬好,交给丫鬟红儿。

“意欲谋害他人性命,心思歹毒,来人,拉下去杖毙。”水冥赫脸色沉郁,后院女人们的事,不要闹到他面前便好,可如今,情况不同,必须要有个人出来替罪,叶琴的死是最后化解这场‘闹剧’,他要给祖母一个交代,堵住甄倩的嘴,护住南宫浅妆。

虽然,他带南宫浅妆入府时,陷她不义,却未曾想过要她性命,何况,她如出事,牵扯的即将是国事,百里玉那个男人,不知为了南宫浅妆会做出何事。

‘轰’叶琴脑子一片空白,直到有人上前拉住她的手,才回过神来,双手拼命的挣扎,哭喊着说道:“王爷,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起过害人的心思,我没有…”

水冥赫知道她是冤枉,也不能放了她,这就是身份低贱的悲哀,只能沦为别人的棋子。

“倩姐姐,你与王爷说说,我没有,我是清白的…”叶琴至今还是懵懵懂懂,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只知道王爷误会她害人,要杖毙她。

无限的恐惧,如黑暗的潮水汹涌的扑面而来,让她窒息。

“妹妹,姐姐不是不愿救你,实在是你做的太过,对南宫姐姐下毒。”甄倩眼底不忍,透着失望。

叶琴一怔,随即发疯似的推开侍卫,飞快的爬在水冥赫的脚下,语无伦次的说道:“王爷,我没有,是倩姐姐叫我熬的粥,我没有害南宫姐姐,我嫉妒她,可是没想要她死,不是我…对了,我熬完后,粥递给了红儿,是她,一定是她。”

水冥赫只在乎结果,不问过程,拂开叶琴抓着他衣袍的手,冷厉无情的说道:“拖下去,等着本王亲自动手?”

侍卫齐齐一抖,不顾叶琴的嘶喊,强硬的拖拉下去,叫喊声渐渐远去,大厅却寂静无声,众人连呼吸都不由得放轻,甚至屏息。

寂静的夜里,传来毛骨悚然的凄厉喊叫声与拍打着*的闷响声,直击众人脆弱的心灵,看着南宫浅妆的眼神有着不明的意味。

“若胆暗害南宫浅妆,一律充军。”水冥赫发了狠,他忽而意识到,带南宫浅妆回府是不明智的举动,可偏生,他喜欢这女人在身边的感觉。

众人脸色灰白,充军意味着做军妓,比死还要可怕。

甄倩半垂的眼睫,遮掩住眼底的阴厉,她是迄今为止让水冥赫大开杀戒的女人,不容小觑。

……

翌日

南宫浅妆早早的醒来,一夜好眠,可府上昨夜有许多人难以入眠。

“主子,这是甄倩遣人送来的玉佩。”冷雾拿着几块上等的玉,走进内阁。

“当掉。”南宫浅妆眼都不抬,那女人的东西留不得,没有真金白银来的安全,若她诬陷自己偷拿她的东西,该当如何?

“唔,你让冷言去当铺。”那女人该与她正式结仇,花招百出,定不能留下破绽和把柄。

“是,主子,王爷遣人来送口信,今日的宴会散了,半月后他生辰,一同在府中举办。”

南宫浅妆点头,这样也好,昨夜那事闹得哪有心思赴宴,许多女子要回娘家禀告她的事情,该查的查,好找对策踢掉她这挡路石。

用完膳,南宫浅妆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出,走出一段路,果然后面跟着许多尾巴,南宫浅妆勾唇一笑,混入杂乱的人群中,几个拐弯,转入巷子里无声的翻出墙壁,蹲在围墙上看到几个黑人衣在搜找,掏出身上的瓷瓶,洒了些从阿恨手中讹来的香粉,可以用动物寻找他们的踪影。

拍了拍手,潇洒的跃下墙壁,朝玲珑阁而去。

“主子,人在暗室。”到了玲珑阁后院,飞花上前接待,领着南宫浅妆去了暗室。

暗室是一个小户型,有三间屋子,装饰简约别致,用具一应俱全,倒是没有委屈了他们。

南宫浅妆推开中间的屋子,蔡芙与蔡瑞神色萎靡的坐在窗前,听到响动声,侧头看向门口,见到一袭红衣的南宫浅妆,神色具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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