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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神偷囧妃,洞房夜休夫 > 第八章 情深入骨

第八章 情深入骨

望着大殿内的百里玉,看着宫人们如鱼贯入的搬东西进出,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难道她要成亲,搬到宣王府?

覆上微微作痛的胸口,百里玉蓦然感受到身后有道灼热的视线,本不想理会,又怕是那个不愿见他的女人,缓缓扭头,便浑身僵硬的立在原地,贪婪的看着那清减的人儿。

眉头不悦的皱起,水冥赫没有照顾好她,瘦了一大圈。

南宫浅妆没料到他会看过来,很想要上前打招呼,试探一下,看他的反应,若是他是来求和的,那么她就‘大度’原谅他,若是来奚落说些绝情的话,那她就若无其事的离开,把他当成路人。

可脚步却挪不动,看着他缓缓的走来,南宫浅妆竟然没有骨气的扭头就朝另一边的小径,跑到了寝殿内,看到百里玉没有追来,松了口气。

而殿外的百里玉,瞧着她避他如瘟疫,悲凉的一笑,心里下了某种决定。紧紧的攥住掌心,结痂的手背伤口再次迸裂,鲜血渲染洁白不染纤尘的衣袖,转身离去。

南宫浅妆趴在窗口,看着百里玉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失落倚在窗棂边上,端着糕点进来的冷雾,看到这一幕,有些不忍,张了张嘴,想要开口,但随即想到皇上的警告,住了嘴。

“主子,这是太白楼送来的糕点,您许久未吃那儿的糕点,想必也有些馋了吧。”冷雾看着精神不大好的南宫浅妆,破天荒的出言打趣她。

南宫浅妆怎会不明白属下的心思,叹了口气,有缘终究会绑在一块,无缘,即使锁链捆绑着,也隔天涯。

“嗯,这师傅的手艺愈发长进了,比上次的好吃,换了个厨子吧。”南宫浅妆捻着块桃花酥轻咬一口,细细的品尝,觉得甚是美味,酥软香甜不腻口,唇齿间留有淡淡的桃花香。

“太白楼换了个掌厨,听说是位女子。”冷雾暗自乍舌,这都被吃出来了,她每次给主子送来时,都会先尝试毒,都吃不出来,感觉都是一个味。

南宫浅妆眸光微闪,想了想,把桌上另外一盘凤梨酥撞进食盒里,“给百里玉送去。”

冷雾一怔,应承着,飞快的离开,去了御书房。

“皇上,主子让属下把糕点送给百里玉。”冷雾硬着头皮说道。

水澈放下奏折,揉捏着额角,示意冷雾把食盒端上来,揭开盖子,看到金黄色的糕点,扳开一小块塞进嘴里,酸甜的味道充斥着口腔,甚是开胃。

“你回去。”水澈不动声色,挥退冷雾,心底却暗忖:那没良心的丫头,心里就想着那臭小子,完全没有他这个父皇,有好东西都不给他送!“等等,妆儿问起,你便说被退回来了。”

冷雾紧了紧手中的食盒,忽而发现,皇上太无耻!心里乱同情了百里玉一把,一不小心又被扣上黑锅。

候在一旁的小德子公公,看着皇上一脸享受的食用糕点,心里暗自想着:皇上喜怒无常,都被郡主收拾妥帖,日后还是要多加对郡主示好。

吃完最后一块,水澈有些意犹未尽,提笔飞快的拟定好圣旨,扔给小德子说道:“各国君主都快要抵达南诏,传旨给宣王,让他好生接待,顺道散播出朕要替长乐公主选驸马的消息。”

长乐公主?

小德子一愣,一是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皇上说的是谁。

“快去!”见小德子一头雾水的模样,水澈不耐烦的说道。

这一吼,小德子倒是机灵了,想到皇上这些日子张罗册封大典之事,却没有和郡主联系到一起,如今,回想郡主仙子般的容颜,立即想到了皇后娘娘,惊愕的一拍大腿,哎哟喂,原来郡主竟是皇上一直寻找的长乐公主!

......

晨曦宫

令贵妃听着身旁嬷嬷打探来的消息,愤怒的打砸掉手中的茶杯,那贱人这次倒是出尽了风头。

心里冷哼一声,昭告天下,若是出了什么丑事,看她还如何得瑟!

“你去接甄倩入宫,来见本宫。”令贵妃眼底露出一抹诡诈,她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势必不能让那贱人毁掉她的心血。

“娘娘,您打算如何对付那小贱人?她只不过是个野种罢了,竟然得到皇上如此厚待,更是无法无天,敢蹲在您头上动土。”李嬷嬷神色憎恶,碎嘴的嚼舌根,仿佛她与南宫浅妆结有深仇大恨。

令贵妃对李嬷嬷的识趣很满意,不愧是她从太傅府带出来的乳娘,与她同一条心。

“嬷嬷,先让她高兴高兴几日,到时候跌落下来,才会更惨痛。”令贵妃微垂眼睫,遮掩住眼底满满要溢出来的恨,她的儿子,从来没有得到水澈正眼瞧过,一个野种,风头盖过她的儿子,光这一点,她就该死!

何况,他们一笔一笔叠加的深仇大恨!

好似看出了令贵妃的心思,李嬷嬷开口说道:“娘娘,您莫要为个不成器的贱人动气,她娘虽然是南诏公主,却是个千人骑的烂货,怎么比的过娘娘的冰清玉洁,忠贞皇上!”说着,看着令贵妃的脸色不大好看,心里‘咯噔’一下,继续说道:“皇上只是被那贱人迷惑住,才会瞧不见娘娘的好,终有一日,皇上会后悔的!”

令贵妃掩嘴娇笑,她最大的乐趣就是听人贬低水芊鸢,她年轻时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可不管她如何的风光,与水芊鸢在一块,终是被压矮一截,她就像天上不可触及的星辰,而自己就像泥土上的尘埃。

接近水芊鸢,也是为了水澈,可是万万想不到他们兄妹互生情愫,她顿觉上当受骗,被水芊鸢当成傻子玩弄,积压在心里的幽怨与恨爆发,与她的攀比之心更是激烈,可,那个男人始终看不到她。

为了水澈,她放弃自尊,不断的模仿水芊鸢的动作,喜好,可终究是少了一份神韵。

如今,李嬷嬷的话,无非是和她的心意,她相貌不如水芊鸢,至少她比水芊鸢那贱人干净!

“水澈如此对我,我一定会让他后悔…”生不如死!最后一句话,令贵妃在心底宣誓道。对水澈那仅有的爱,化为炽烈的恨。

不多时,甄倩便戴着面纱踩着小碎步而来,见到令贵妃,微微一笑,得体的欠身行礼。

“娘娘,倩儿可想你了,可是父亲不许倩儿进宫叨唠您。”甄倩递上备好的礼物,放在令贵妃身旁。

令贵妃眼都不抬一下,修理着尖细的指甲,不经意的说道:“倩儿唤本宫姐姐便好,不必生疏,寻常也可以多进宫来和本宫谈谈心,解解闷。”

甄倩轻笑,没有应承,心里也有着花花肠子,看着令贵妃摆高姿态,心中冷嗤,对令贵妃是瞧不起的,独守后宫十多年,都斗不过一个死人,若不是需要她帮忙,才不会降低身份奉承她!

“娘娘,宫中耳目众多,礼不可废。”

“你这丫头。”令贵妃笑骂道,随即,脸色沉郁,心事重重的说道:“本宫也想出宫探望舅舅,可被禁足,心里惦念着你,接你进宫,顺道问问舅舅可安好。”

“多谢娘娘记挂,家父身体安好。”甄倩说着又是起身行礼,眸光微闪的问道:“娘娘,此事倩儿也有耳闻,一直误以为是传言,如今看来,那贱人有些狐媚子手段,把皇上勾引的团团转。娘娘,您千万不要姑息她,那贱人的手段倩儿可见识过,她当着太后的面都敢动手打人,若是您放过她,她还以为您示弱,日后更不会把您放在眼底。”

“哦?”令贵妃细长的眼扫过甄倩脸上的面纱,接过李嬷嬷端来的茶水,揭开盖子,白雾水汽袅袅升起,令贵妃吐气吹散,柔声笑道:“妹妹有什么好主意?”

甄倩得意的一笑,打开之前递给令贵妃的盒子,指着里面的东西说道:“这东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寻来,还有几日便是册封盛典,衣服定然是华丽尊贵,若把这东西做在衣服里面,那贱人不但会丢尽了脸面,断然活不过一天,正好她与雪临国新帝有仇,我们可以利用一番。”

令贵妃喜爱的把盒子拖放在掌心,看着你们五颜六色蚂蚁大小蠕动的东西,慈爱的眼神仿若在看着自己的孩子,让人心底发毛。

“果真是好东西。”令贵妃盖好盖子,递给李嬷嬷说道:“交给尚衣坊大人。”

“娘娘,为保万无一失,我们还要多做一手准备。”说着,附耳在令贵妃耳侧托出计划,胸有成竹的望着令贵妃,轻笑道:“这还要劳烦娘娘。”

令贵妃抿唇勾出极淡的笑痕,浅啜一口香茗,颔首道:“这事,本宫允了。”令贵妃仿佛已经看到南宫浅妆的惨状,露出极为狰狞的笑,南宫浅妆,本宫倒要瞧瞧你如何逃出升天,即使有九条命,也该不够用!

......

南宫浅妆抵不过心中的思念,偷偷带着冷雾出了宫,看到宫门口人头攒动,对着皇榜指指点点,好奇的挤进人群,心中诧异。

搞什么鬼?

她与水冥赫的婚约还未解除,等到盛典的时候下旨,没料到父皇既然留有后手,不只是册封典礼,还是选夫宴!

“冷雾,你送糕点给百里玉,他有什么表情?”南宫浅妆猜想那男人定然知道这一件事,不可能没有动静,至少也会把她的糕点退回来才是。

冷雾神色一僵,心虚的说道:“他…他把糕点退回来了,被皇上给吃了。”冷雾从来没有做出背叛主子的事,如今背叛了个彻底,她多么想省略前面那一句,可皇上的威胁犹言在耳,只得禀行着死道友不死贫道。

南宫浅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让冷雾更加愧疚,埋着头跟在南宫浅妆身后。

“去玲珑阁看看。”南宫浅妆决定还是暂时不去见百里玉,想到她还没有去过南诏的玲珑阁,先去混个脸熟。

看着门庭若市的玲珑阁,南宫浅妆蹙紧了眉头,俨然不是生意火爆,而是有人在找茬闹事。

听到里面传来打砸声,眼皮子一跳,玲珑阁的分号都是统一的装潢,都是一等一的红木桌椅,这得浪费多少银钱?

沉着脸,越过众人,来到大厅,便瞧见…绿依和一位穿着华贵的女人争吵。

“绿依,发生何事?”南宫浅妆冷着脸,扫过地上的碎屑,心里一阵肉痛,对那女人的仇恨值‘刷’的暴涨!

绿依听到熟悉的嗓音,惊喜的回头,果真是许久未见的主子,蹦跳的扑过来,紧紧的勒住南宫浅妆的脖子,兴奋的喊道:“主子,雪临国的玲珑阁破产倒闭了,日后绿依转战南诏,在这伺候您!”

南宫浅妆脸皮子狠狠一抽,倒闭了?那得损失多少银子?

“你这败家子,浪费银子很缺德,胸会缩水!”南宫浅妆二胡不说,拎着绿依的耳朵怒吼,心里却在滴血,便宜死楚慕瑾那狗贼了!

绿依惊恐的护住胸,泪眼汪汪的说道:“主子,是您暴露了玲珑阁是您产业的事。”

南宫浅妆一怔,努力的回想,没有露出过破绽,不解的看着绿依。

“当初您拍卖天下庄二公子,威风霸气的喊出您的名号,之所以狗皇帝没有动手,那是被您气的没有缓过劲来,一听到他要对付,属下就把玲珑阁卖给了楚慕顷,赚了一大笔金子。”绿依越说越得意,想到楚慕顷气绿的脸,愈发的解气。

“我的台柱呢?”南宫浅妆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

“人都带走了就是卖了座空楼,连镶金的匾额都拆走了。”

“干得好!”南宫浅妆郑重其事的拍着绿依的肩膀,见她皱着脸,打量着自己,柳眉倒竖道:“有事?”

“主子,按理说败家的人是您,难怪之前抱着您感觉不对,原来是胸缩水了!”绿依指着南宫浅妆的胸,恍然大悟。

南宫浅妆脸一黑,敲打着绿依的额头,怒骂道:“死孩子,你主子人瘦的跟竹竿似的,顶着两灯笼胸部,不得压趴在地上喘不过气来?这叫均匀!”

这样也行?

绿依错愕的瞪大眼珠子,嘴张的能塞进鸭蛋,吸气说道:“主子,其实我看错了,一样,和以前一样。”说着,还不忘左手和右手的拇指、食指,弯成两个小圆圈,放在南宫浅妆胸口比画。

“……”南宫浅妆欲哭无泪,你丫的胸才鸡蛋大!

“喂,把你们老板叫出来。”一旁被遗忘的女人,满脸不爽,凶恶的冲绿依喊道。

绿依指了指南宫浅妆,不悦的瞪着华贵的女人说道:“老女人,她是老板。”

慕云听闻老女人三个字,刷的跟死人脸一样白的脸拉长,转头看着南宫浅妆,见到那让日月失辉的容貌,眼底闪过妒火。

“你就是这儿的老板?”说着,围着南宫浅妆转了几圈,鄙夷的说道:“也不怎么样,难怪上不得台面,偷本小姐丝裙的金线!”

“寡妇?”南宫浅妆半天挤出两字,听到她自称本小姐,着实吓得不清,且不论她化妆‘精湛’技术,光是眼角皱起的鱼尾纹把浮肿的单眼皮,都要拉成三层双,比令贵妃还要老。

慕云脸黑锅底,她是南诏王都首富慕家大小姐,年约四十,可自认貌美无双,眼高于顶,要嫁给皇亲贵胄,看不上商户和二品以下官员,挑挑拣拣的就剩了下来。

如今,被南宫浅妆寡妇儿子戳到痛脚,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南宫浅妆半天才说道:“你…贱人,本小姐和你拼了!”

说着,朝南宫浅妆扑来,南宫浅妆一动不动,看着慕云因她的动作,波涛胸涌突突的跳动,在她伸手掐着南宫浅妆脖子的时候,南宫浅妆弯腰,伸出右手,摆着剪刀手的姿势,探进慕云的胸部。

众人倒吸口凉气,转眼,便看到南宫浅妆手里夹着一叠银票,啧啧的说道:“原来是同道中人。”

“啊——”慕云看着南宫浅妆手中的银票,低头看着小了一半的左胸,放声尖叫。

南宫浅妆掏了掏耳朵,镇定的说道:“这些当作赔偿楼里的损失,若是寡…小姐觉得比例失调,我不介意帮你把右边的取出来。”

慕云气的脸色青紫交加,凶狠的瞪了一眼南宫浅妆,尖利的说道:“本小姐记住你了。”说完,扫了一眼角落里青衣男子,冷哼一声离开。

南宫浅妆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微微一愣,手肘碰撞绿依的手臂问道:“他是谁?”

“我们楼里请来的琴师,月青衣。”绿依有些头疼,慕云瞧上了青衣,每天都来闹事,都不知道第几日了,且,每次来都是诬陷青衣偷她钱财。

南宫浅妆颔首,暗叹一声可惜了,竟是个失明的人。

“你来这儿,我也放心,把这里的东西换下,用普通的木材染红,做成红木桌椅,下次那什么寡小姐来,打砸烂了,按照上等红梨木收费。”

叮嘱完,南宫浅妆背手与冷雾一同上了五楼,刚推开门,后背被人用力一推,趔趄的朝屋内倒去,腰间一紧,被人从后面搂住。

“唔…”南宫浅妆一出声,嘴巴便被捂住,气急的用脚去踢打他的膝盖,张嘴咬上捂着她的手。

听到身后之人吸气声,咬得更用力,恨不得撕下一块肉,可下一刻,耳后一热,响起清雅温润的嗓音:“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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