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陈静就起了床,由于已经不是住在陈家老宅了,陈老太太也不必起的这么早了,陈静走了以后,陈老太太接着睡觉。
陈静回到家,其他人已经起了床,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陈静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等等。
陈静进了堂屋,好一会才走了出来,手上搬着两个豆腐皮盒子,每个盒子里面,都装着半盒子薄豆腐,先是放到下乡的盒子里面,然后放了一个盒子到街上的架车子上。
“这个可不是豆腐片,这个叫茶叶干子,三片卖一文钱,还价不卖,这种茶叶干子,不仅切了就能吃,炒肉丝,炒青椒,都可以,好了,现在出发了。”陈静话说完,各自拉着架车子往外走去。
昨天张家生被陈富贵砸了一椅子,腰上出现了青紫,所以,今天张顺发拉的架车子,陈静和张家生两人在旁边推。
到街上,缴过了税,张家生和张顺发两人去送豆腐,陈静就一个人站在摊位前,等着开张。
这两天里,张街发天天站在摊位前,等着一双大眼,看着陈静三人早早的手工,豆腐卖的精光,气的不行,又无可奈何,前两天他托人给自家女儿,让他尽快搞到庄大少爷,听说最近要回来,庄大少爷也答应了,迎娶他的女儿,原因很简单,她的女儿,最近经常呕吐,很是不舒服,意思很明显,不言而喻,而张顺发,此时正一边嫉妒着陈静这边的生意,一边盼望着女儿回来。
街上慢慢的来了不少人,陈静这边不停的迎来送往,张街发这边则是冷冷清清,伙计吆喝的,嗓子都哑了,却依旧人烟稀少,陈街发为此,非常纳闷,他之前一个豆腐打水非常多,七斤豆子,做一个豆腐,现在水少了很多,九斤豆子做一个豆腐,一个豆腐二十四块,卖十二文钱,一个豆腐也就赚个三文钱,一文钱两块,为什么前来卖豆腐的人,还是如此的稀少。
其实按照张街发现在卖的分量,比陈静赚的钱还少,只所以来卖的人少,这还是因为他做出来的豆腐比陈静的嫩了点,而且,之前在他这里卖豆腐的人,回家炒了更嫩的豆腐,还没有见油,就全碎了,放到篮子里,稍微压到一点,一样会碎,炒出来的豆腐,到嘴里就没有了,没有啥尺头,所以,贪便宜买一次两次的人,吃过几次以后,就再也不愿意花这个冤枉钱了。
当看到陈静再次推出新的豆类品种,张街发想不嫉妒都不行,眼睛都红了,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一二三来,看着陈静笑着送走一个又一个自己曾经的老客户,张街发双手紧握,他早晚有一天,要讨回来,而,时机已经来了,只要他女儿能生下庄大少爷的种,他就不信,到时候庄主还能帮着那个姓陈的死妮子。
今天是陈静第一次开始卖茶干子,很多人觉的,一文钱三块,很贵,对此,陈静也不强行推销,只是态度随便。
“姑娘,这茶干子,黄黄的是好看,可是这也太贵了吧!这么小的一块,一文钱才给三块是不是太少了?”一位老汉,指着豆腐盒子里的茶干子说道。
“大爷,这茶干子做法费时,就是压干子,也比较时间长,你别看它薄,可是它的用料也不低于别的,问道上,可能是比别的要好些,最重要的是,它能放,你把这些茶干子放到碗里,用块湿布给盖起来,保证拿出来的时候,不变味。”
陈静别介绍,边解释这茶干子的好处。
听到陈静这么说,老汉有几分心动,但是最终没有买茶干子,还是觉的有点贵。
来买豆腐的人,十个有九个对茶干子稀罕,但是十个只有三个会买的,所以,豆腐、豆腐皮,豆腐卷都很好卖,就是这茶叶干子,舍得买的人就是比较少。
就在陈静三人忙着卖豆腐的时候,来了一个人。
“来五块豆腐,两个豆腐卷,再来两张豆腐皮。”一个穿着深蓝色衣服,大约在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走到陈静家的摊字前,淡淡的说道。
依照男人的吩咐,陈静为他拿好了他要的,然后递了过去。“这位大伯,你要的豆腐。”
男人看到陈静看自己表情平平,眼神里闪过几丝不耐烦,冷冷的问道:“怎么?难道你不认识我?”
闻言,陈静才抬头正眼看向男人,疑惑的问道:“你是?俺好像没有见过你,咱们在那里见过么?”
“哼,没有见识,竟然连俺都不认识,俺可是庄府的二管家,你难道不知道么?”二管家对陈静竟然不认识自己,非常的不满,心里暗自鄙视,不就是一个二房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能不能进的了庄府,还不一定哪!
听到男人的话,陈静嘲讽一笑,她又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庄府下人的衣服,她难道就认不出来么,竟然来用这个压自己,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