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门帘被人挑了开来,首先走进来一位年约五旬的老妇人。
“姨娘,陈大夫请来了。”
来人正是梁姨娘的心腹李嬷嬷,跟着她身后走来的大夫是一位年过四十岁左右,脸型消瘦,穿着一件灰色的布衣长衫,下巴留着一缕山羊胡子的男人。
这身打扮本来看上去应该是十分简朴之人,但是他的那双狭小的眼睛却滴溜溜的转着,时不时的盯着床前的一个绘有白鸟迎春图的蓝色陶瓷花瓶上,那种仿佛看到了稀世珍宝的眼神实在是太过明显。
“瑞珠赶紧扶着你们大姑娘去床上躺着。好让陈大夫仔细给你家小姐诊断一番。”
梁姨娘见李嬷嬷来后脸上明显是松了一口气,今日涵儿这般闹腾下去,如果夏清歌这个小贱人真的抓着她不放,那后果可想而知。
夏清歌淡淡笑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走到了床上躺了下来。
俗话说狗急了还会跳墙呢,现在她刚刚醒来对这些狗东西不能一棒子打死。以免兔死狗烹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她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她要慢慢的折磨她们,斩断她们的羽翼,消去她们的锐气,亲眼看着她们匍匐在她的脚下岂不是很过瘾?
陈大夫上前为夏清歌仔细的把脉后起身对这梁姨娘说道:
“回禀夫人,大小姐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凉气在加上本身有体寒的老毛病,只要多吃些补血养气的补药,过个儿十天半月的就可以恢复如常。”
“既然陈大夫您说无碍,我这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还请陈大夫给开一个药房,我也好让下人们按着抓药才好。”
“是,夫人。”
陈大夫走到那架红木雕花平头画案前坐了下来,拿起笔架上的狼毫笔在草之上很快的落笔书写,不一会儿,他拿起一份药方轻轻的吹了几下才交给了一旁随侍而来的药童手里。
药童得了师父的命令,乖巧的将方子递给了梁姨娘。
这时陈大夫也起身整理好了药箱“按时为大小姐服药,不出两日便可下床稍微走动了,若无事,老夫就先行告辞了。”
梁姨娘收好了方子换来了身旁的老妇人“李嬷嬷,去帐房取写银子打赏给陈大夫,替我好生送送陈大夫。”
“是。陈大夫这边请。”
李嬷嬷将陈大夫引了出去,梁姨娘这才转身看向夏清歌,眼神里锐气一闪而过。
“大姑娘今儿的气色确实好了不少,不然也不会有刚才教训奴才的那番威严劲儿,不过妾身要奉劝大姑娘一句,万事小心为上,省的锋芒毕露招来横祸。”
夏清歌淡笑着对上梁姨娘“姨娘这番提醒倒是提醒了我,世事无常谁又能总是风光无限?今后的事情还真说不准呢,不过清歌认为只有夜路走多的人才最应该小心才是,以免厉鬼锁魂死于非命。”
你诅咒我飞来横祸,姑奶奶就礼尚往来还你一个厉鬼锁魂死于非命,看谁狠的过谁?哼!给姑奶奶玩文字游戏你还嫩了点。
说完话夏清歌眼神里散发出一种淡紫色的妖艳光芒,嘴角勾起一丝邪气,带着冷冷的笑容盯着梁姨娘。
梁姨娘只感觉这个微笑太过诡异,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是那种极致的恐慌感袭来,她不敢在待在这里,急忙拉起夏瑜涵招了身边的丫鬟婆子灰溜溜离开了。
此时屋内就剩下夏清歌和瑞珠、朱云两个丫鬟。
两人对于今日夏清歌的变化实在是有些胆战心惊,她们站在旁边不敢多话,夏清歌清冷的瞬子盯着她们看了一眼随即吩咐她们褪下。
两个木头人似的,在听到夏清歌的命令后急忙走了出去。真真像是在逃命一般。
夏清歌勾了勾唇角冷笑一声。
夜晚!
紫烟院内,一阵噼里啪啦的碰撞声不绝于耳,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夏清歌你个贱人——贱人,竟然胆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