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一口气,卫锦云转头望向窗外,眼神迷离,自言自语道,“数年如一日的喜欢我,这样的你真像个傻瓜,这样的你却也让我心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这般心里剔透的人何必要如此苦苦执着,难道不知道我们要是在一起便会犯了某些人的禁忌。”
身边的韩谨倾有些迷糊地翻身,闷哼一声,泛着苍白的俊颜上睫毛缓缓煽动,随即慵懒的睁开双眼,入眼,卫锦云半靠在塌背上,白色长裙上暗红的血迹星星点点,恰似雪夜里缓缓绽放的红梅,轻蹙眉头,挪了挪身子将头枕在她的腿上,温软呢喃似轻叹,“原来幸福就是睁眼就能看见你,真希望就这样一直病下去。”
卫锦云鼻子发酸,心底划过一丝疼惜,缓缓转过头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真是病傻了,”我也傻了,被你吓傻了。又伸手摸了摸韩谨倾额头,轻轻吐出一口气,道:“还好不烧了,现在感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想吃点什么?”
“没事了云儿,昨晚吓到你了。”一手轻轻握住放在额头上的柔荑,一手把玩着卫锦云垂下来的发丝,韩谨倾勾唇一笑,摇了摇头轻轻道。
想起昨晚,卫锦云身子僵硬得有些发凉,昨晚当她撕开衣衫时,看到那胸膛上一抹的伤口,又是害怕又是恐惧,都不敢想象要是那剑再稍稍偏离一点,哪怕是一厘米,那么现在躺在她腿上的也就只是一具没有了温度的尸体,就算她再有能耐,有再高明的医术,以这里的条件她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死去。顿时,心里心疼的发酸,气愤他这么不爱惜自己。
卫锦云侧扬着背过头,双眸水润盈盈欲滴,闷声道:“韩谨倾,你是故意让我看见你伤的这么严重吧,你是故意来吓唬我来看我笑话吧,对不对。”
把玩发丝的手一顿,眼底漫上浓浓的悲伤,随即快速隐了下去,嘴角笑容越发灿烂,故作轻松道,“对不起,我应该养好伤再来,我只是不知道当时自己该去哪里,吓到云儿了,我现在就走。”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着我笑,为什么,明明不是这样,明明不想笑,明明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明明你也有喜怒哀乐,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所有事情都压在心底,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你到底要我怎么办,韩谨倾,你好狠的心,你用疼我的心一遍一遍的引我入局,却又狠心的将我置身于世外,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是不是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在我眼前死去。你走啊,你快走,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卫锦云突然转过身,晶莹如玉的泪滴划过脸颊,缓缓落下。
“云儿,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哭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现在就回去,你不想看见我,我以后就再也不出现,就算再想你。”说完就掀开薄被起身,却因这个动作扯到伤口,疼的韩谨倾眉头皱起,嘶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韩谨倾,你这个傻瓜,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我说我喜欢你,我卫锦云喜欢你韩谨倾,你听明白没有!”卫锦云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一脸呆愣地韩谨倾,脑子了尚存的理智什么的也被这一刻的心疼轰的一声冲垮,也不管他听懂没有,垂下头含住他的唇辗转吸允,舌尖轻轻撬开微启的薄唇,带着丝丝滑腻的颤意长驱直入,微凉柔软的双唇相触间带着破天灭地的情深,这一刻卫锦云什么都不愿想了,理智未来阴谋诡计也抛一边。
韩谨倾被突然的倾诉震得有些发懵,直到馨软的舌滑入口中,才回过神来,欣喜的悸动不能自已,一手紧紧环住怀里的人儿,一手拖住头顶,化被动为主动,缠绵着加深了这个吻,舌尖用力地探索,贪婪的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这一吻于卫锦云,霸道却又肆意,如狂风怒卷之势将她的所有思绪卷到海角天边,双手不由的抱紧他,身子随着这一*的热浪轻颤漂浮,所到之处带着*的蚀骨。
这一吻于韩谨倾,温柔而又缠绵,如丝软温柔缱绻般拂过他千疮百孔的心底,又如春风细雨缠绵缱绻般滋润着他快要枯竭的心底,吻不由自主加深在加深,紧紧搂住她的身子,恨不得想要将她揉入自己骨血,不留一丝缝隙。
这一刻,两人似乎都想将数年来的入骨相思点燃,烧尽彼此,骨血相融。
直到卫锦云脸上绯红,有些透不过气,韩谨倾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嘴里的柔软,任她伏在自己胸口娇喘,声音微微暗哑,性感低沉的道了声,云儿。
卫锦云眼神迷离,媚眼如丝,抬眸的轻轻嗯了声,声音似呢喃似娇喘,惹得韩瑾倾双眸一暗,伸手遮住她的眼睛附耳低低道,“云儿,你就是个来折磨我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