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江越辰?呵,有点意思。卫锦云邪邪的勾起唇角,看来这江越辰的秘密不少嘛,有了暗月阁,竟然还想着和影煞门合作。江越辰,你这是在挑衅我么?呵呵,既然你这么想要与我合作,不如我将你的暗月阁铲除了怎么样?
卫锦云缓缓地笑了,微挑的眼角连带着多了一抹邪气,真个人瞬间变得邪肆而张扬。
出了行宫,卫锦云几个纵身落到了集市后一条偏僻的巷子里,随后向着毫无缝隙的墙身敲了敲,伸手一推,缓缓自墙上开出一道门来。
卫锦云见此,不慌不忙,缓缓步入其内。
“云主,”黑暗中,一名苍老的发哑的声音响起,随之,幽幽的灯光亮起,却见台阶下一个拿着竹灯的老者正微微低着头,以恭顺的姿势迎接着卫锦云。
卫锦云缓步走下台阶,冲着老者笑了笑,接过手中的竹灯,道:“元伯,二公主的琉璃殿。”
“是,”元伯抬起头来,枯涸的容颜,无珠的双目,在这幽暗的暗道中,每一样都显得那么诡异,可却又那么温暖。
卫锦云看着元伯佝偻着身子,在黑暗中每一步都走的那么坚实,来去自如;那双看不见世间表象的眼睛却看尽了人心,看尽了世间沧桑,有谁可以想象得到他曾是先帝在位时,那威名远播、让别国都为之忌惮的镇远大将军。
意气风发之时,他遭受了挖眼、剁手以及毁容,这些令所有人都为之唏嘘同情的境遇。满门抄斩、族氏流放,这些却让他在暴躁中安然沉淀了下来,固执守着这一方不见天日的暗道。
“云主,这上面便是二公主的寝殿。”元伯停下脚步,微侧着佝偻的身子,‘看’着卫锦云说道。
“谢谢元伯,我先上去了。回来时,你不用来接我,我带着火折子。”卫锦云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竹灯挂在了墙边,顺着台阶一步步走到门口,转身,却看元伯的身影早已隐入了这片黑暗中。
卫锦云启动开关,暗道的门也随之缓缓开启,这便是卫落屏的琉璃殿。卫锦云淡淡的扫了一眼,估略着自己所在的位置。
面前一架古琴横放在桌上,桌的另一边摆放着曲谱和一些少见的人物传记;另一处的几案脚下,铜制的香炉和一本翻开的异国趣志掉落在地上。
四周的墙壁上都挂满了画,少数名家真迹,大部分都是画的一个少女的自画像,画里正是卫落屏。
看来这是她赋予风雅的地方了,难得她那阴暗扭曲的性子,还有这么正常的爱好,卫锦云挑了挑眉,神色颇为意外。
就在这时,门外踏踏踏,传出了细碎不齐的脚步声,卫锦云脚下一动,身子一跃而起,顺势坐在了房梁上。
“你去卫落婉那看看,做事机灵些,若她一高兴,没准儿本宫的婚事就有着落了;还有,回来后就到小厨房待着去,给本宫仔细的看着那炉子,那颗老人参可花了本宫不少银子,本宫还指望着它能把本宫救出这牢笼,还有好了记得先乘碗汤来给本宫尝尝。”门外,卫落屏厉声的吩咐道。
说完,便推门走了进来,随后又伸着脖子往外瞧了瞧,将门吱呀一声关掉。
“我倒要看看她吃的什么好东西,三更半夜了还那么精神,”卫落屏走到屋里的软榻上坐下,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颗褐色药丸来,得意笑了笑,“好香啊。”
随后又无比气愤的拍了一下桌子,将桌子上的乐谱啪一下全推到地上,幽幽的恨意自眼底涌了上来,化作一团团不甘的怒火:
“哼,不过是有个妃位高的娘,这么好的东西竟然也只偷偷留给她。若那该死的短命鬼没早死,同样身为公主的自己一点也不会比她差,”
“真不知道那短命鬼当初为什么要拼死拼活的生下自己,还得自己成了皇宫里最大的笑话。”
“今日要不是刚巧看见,这么好的东西我岂不永远也吃不到,不行,明天还得想个法子弄些来用用。”
卫落屏自言自语的说着,一会儿愤慨,一会又得意;脸上也又是笑,又是怒,说起德妃时,语气中还隐隐一股恨意。
“你不用吃那东西,”卫锦云带着轻飘飘的话语,自房梁上飘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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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头疼的很,没更好点。明天会把卫落屏与卫锦云之间的恩怨交代清楚,里面也牵扯到小九,梅香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