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在府里,这里面的奴仆都各司其职,虽然没有想象中的训练有素,可是却都各有各的章法。睍莼璩晓对于大家族来说,繁荣昌盛的不是权利,权势也保障不了一个家族的经久不衰,真正起作用的是掌舵者还有族人的齐心协力!
北齐的创建离不开四大世家的帮扶,若是没有四大世家,绝对不会有北齐的存在,可以肯定的是,纵然建立皇权,可是真正掌控北齐的仍旧是这古老的四大世家,盛极必衰,所以曾经鼎盛一时的世家变成现在这样。虽然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是还有一句话,则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柳辰风看着身旁的男人,她能够感受到北冥墨对这里的排斥,能够感受到他内敛起来的惊涛骇浪的复杂情愫,似乎这是一种莫名的牵绊,柳辰风总能够轻而易举的察觉北冥墨的心绪波动。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杂种回来了!小杂种还带回了个女贱人,啧啧啧,瞧瞧这眼神,就这等姿色,连最下等的贱妓都不如!”正在这时候,一名男子从远处走来,手里提着鸟笼,不时地逗弄着鸟儿,只往北冥墨这一方鄙夷的瞥了一眼。
人长得算是清秀,活脱脱一个浪荡的纨绔公子,衣衫不整,脖颈上还印着女人的醇香。
杂种?竟然敢如此讲话,柳辰风差异的看向北冥墨,而北冥墨就这么冰寒的站在原地,那一双阴鸷的眸子似笑非笑,可即便如此,北冥墨并没有要出手教训的打算!
看着冷酷无情的男人,柳辰风几不可见的挑起眉头:北冥墨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够忍耐的人,可是此刻他却忍下了;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吃亏的人,可是现在这亏他仍旧吃了。这不像柳辰风认识的北冥墨,杀伐果断,冷酷无情,一直都是对他的认知,要说迟疑,只在对待自己的时候才发现丁点儿。
中年男子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抹不悦,可还是淡然开口,“三少爷,老太爷惦记着三少爷的身子,要三少爷按时看大夫!”中年男子虽然如此说,可是暗中警告的意味极为浓厚。
那位提笼子的纨绔男笑容明显一僵,目光有些闪烁,牙齿暗咬,明明想要反驳怒斥,可是却硬生生的压下了怒火,“本少爷今儿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见识!”这位纨绔男领着人扭头离开。
“公子,请!”中年男子恭敬的给北冥墨引路,一直带着人进入了后宅,相对比较清冷的一处院子,中年男子迟疑的看了一眼柳辰风,心里正寻着什么理由。
柳辰风莞尔,“我在这里等着就好,正好可以看看周围的景色!”柳辰风朝着北冥墨点点头。
“公子放心,老奴会派人服侍这位姑娘!”见到柳辰风替自己解了围,中年男子友善的点点头,对着身旁的一名小厮低语一番,而后带着北冥墨走进了大门。
北冥墨走进书房,书桌前正有一名鹤发老者练字,龙飞凤舞的字迹泼墨似的铺在宣纸上。北冥墨就站在书房中央,淡漠的瞧着,耐心的等着。
老者终于收了笔,这才抬头看向北冥墨,那张尽显沧桑的褶皱容貌上万分动容,可是这一分的异常一闪即逝,“还记得回来!”啪的一声,老者将毛笔扔到笔筒里,一脸肃容。
“心浮气躁,小心短命!”北冥墨不客气的开口,讥讽的口吻根本就不像是和一个长辈说话,可是纵然如此,仍旧不能磨灭他话语之中暗示的关心。
“哼!”老者眼珠子一瞪,“那女人是谁?将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带回来,你知道她多少?了解她多少?”老者从书桌后走出来,怒瞪着北冥墨。
“不多,也不少!”北冥墨无视掉老者的怒气,直接走到书桌前,扫了一眼纸,眉梢一抽,好好的一幅字,偏偏右下角有一只好像三岁孩童勾画的没毛鸡,生生破坏了这一美感的和谐!老东西的恶趣味,有增无减!
“她又知你多少?”鹤发老者骄傲的抓起自己的字,手一挥,平整的钉在了墙壁上的一个框架里,里面已经罗列了一沓的宣纸。
“不少!”北冥墨收回视线,重新打量着身前的老者,那一双凤眸眸底划过一道深色。
鹤发老者一听,脸色一遍,恶狠狠的瞪着北冥墨,“你就这么推心置腹!老夫怎么不知道,你竟然还如此柔情?”显然是说的反话,讽刺意味非常浓重。显然,从北冥墨简单的这两个字中,老者已经知道自己的答案。他已经猜到北冥墨灵绝少主的身份和翼王的身份都已泄露!
“人太弱!不合适!”老者直接撂下这么一句话,决绝的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
“来只是让你看一眼而已!”言外之意,他没有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