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若是不怕人笑话连个女人都不如便随便你,我等可丢不起这个脸!”
“诶诶,看这话说得,我不是随口一提么,又没说不捐。”被说之人忙改口,转而恨恨嘀咕,“捐就捐,你们捐一万,我还偏生捐个两万,看谁有面子。”
几日下来,募捐颇见成效,他几人见状,惊叹之余也各自分配起任务。龙天逸适时在议事时递上图纸,将开渠引流、水车灌溉之说一一详解,又听得人眉梢舒展。
“哈哈,龙庄主果然是心思卓绝,此等妙法真是解了难题,本王佩服之极。”独孤傲大悦,多日来一直困扰大家的难题就这么化解,他这心头终是舒畅万分,那将龙翔山庄收于羽下之心更甚。
“王爷谬赞,此乃小妹所想,龙某不敢居功。”
“你说这都是柳姑娘的奇思妙想?”独孤傲闻言又是一惊。
“正是。”
“哈哈,既是令妹,便是一家人,这功劳本王给你们记下了。”随后将图纸递于林风,“林相,你觉得如何?”
“此法甚好,只是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林风细细看着图纸觉得很不可思议,继而对赵云庭说,“赵大人,这人员调配你可得考虑周全了。”
“对于人手方面,依依倒是有个提议。”
“但说无妨。”
“皇上派发的官银及募捐所得就是要用在人们看得见的地方,不妨列出告示,征集挖渠人员,按工时分发工钱。如此可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又还之于民,不是民心所向么?”话不能说得太明,就这说辞在座自是听得明白,一举数得的好事谁不愿做?
“好!好一个民心所向,如此当是事半功倍。赵大人,就按柳姑娘所说的办。”独孤傲好字连连,当下也不等林风说话便径自吩咐开来。
“是,下官这就去办。”临走前满是感激看柳依冉一眼,那是真真切切为广大民众感谢她的眼色。这个赵大人,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忠良之臣啊。
“龙庄主,你这妹子可不简单,巾帼不让须眉,难怪你这般宝贝,换作本王,也定是万般疼爱呐,龙庄主真是好福气!”
此话一出,独孤冥半眯了凤眼,双手一紧,随即笑着接过话茬:“皇兄,这不也是咱天朔皇朝的福气么。”
动了动身,半倚靠背,眼波流转,轻轻柔柔地将话峰带转,那般撩人的风情毫不掩饰地飘散开来:“本王要去给难民派药,看柳姑娘也是心细之人,不知可愿给本王当个帮手?”
“王爷您真是折煞依依了,能为难民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依依又怎会不愿?倒是王爷别嫌依依笨手笨脚才是。”独孤傲刚那话暗藏深意,饶是她做足了心理准备,听得他暧昧之语也不由一惊。不想独孤冥更是技高一筹,当下轻松接过话题不说,更是直接出声相邀,她又怎能拂了他的好意?
敛起心神投去一个心领神会的眼色,还不忘微红了脸,略带羞涩应承下来。这举动看在他人眼里便成了眉目传情,余光瞥见那二人神色一动,柳依冉低垂了脸,扬起一抹弧度,效果立竿见影,越发佩服起自己的演技来。
“好,事不宜迟,咱们走吧。”他笑脸如花起身。
“林相,那日见邺县还有不少灾民死守旧地让人心生不忍,看来本王也得亲自走一趟了。”独孤傲也不甘落于人后,看着已然步下厅堂的人开口说道。
“王爷说得是,下官也正有此意。如此当早些去办了,每耽误一刻,灾民便多一分煎熬。”
“那还等什么,即刻起程吧。”说着已信步向前,行至独孤冥身边,回看一眼,虽面带笑意,却怎么看都是不达眼底,淡淡抛来一句,却不难听出些许嘲讽,“相信有六弟在一旁照顾,龙庄主该是放宽了心。而柳姑娘惠质兰心,一同前去派药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帮手。”
看这话说的,前半句应了独孤冥惜美女之心,后半句却是把这派药的功劳全归功于柳依冉,摆明了他独孤冥只是借事获取与美人独处的机会罢了。倘若再往深里想,龙天逸该放宽什么心?因为自己人在一起便放心?若非他不知这几人之间的关系,还真以为这话是特地说给他们三人听的。
“柳姑娘,发髻竟有些松了呢!”独孤冥似要将他这浪荡公子相发挥淋漓尽致才甘心般,这当口突然冒出不着边际的话,还亲昵地状无旁人随手抚上柳依冉的发梢,将那发钗又扎深了几分,才又笑着开口,“如此便好了。”
独孤傲见状再没了他话,拂袖大踏步而去,林风只深深看了柳依冉一眼,随即分道扬镳。
“你的对手不可小觑啊。”看着远去之人悠悠叹道,除去野心不说,这谋略也不输人后,看来林风早前说他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并非夸大,劲敌,劲敌呀!不过身旁之人也不赖,谈笑间四两拨千斤,让她忍不住又多看了他几眼。
“兄不似兄,我何尝愿意如此。”他低喃一句,竟透着几分落寞,见柳依冉打量过来,又换上平日里的不羁之态,“美人,陪本王走一趟吧!”
殊不知,刚才那句柳依冉听了个真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更何况是这宫闱之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