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新科举制度一出,众学子欢庆,更有激动者掩面痛哭,直呼圣上英明,这对那些穷苦人家十年寒窗苦读的学子来说无疑是最大的福音。
“郡主英明!”苏唯青看到颁布令后激动不已,拱手对柳依冉就是一拜:“苏某在此为天朔皇朝拜谢郡主。”
“苏先生,这个礼可谢大了!”柳依冉忙扶起苏唯青,为天朔皇朝谢她?这高帽子她真受不起,“说到底还是皇上英明。倒是我,可以提前叫你一声苏大人了。”
“郡主,您真叫得有些早了。”苏唯青有些汗颜,这还没考呢,怎就叫上了?
“像苏先生这样有真才实学的人是不会被埋没的,是金子总会发光,迟早的事,皇上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呢。后日你只管安心赴考,依依对你是胸有成竹。”
“二当家的,你就等着在金銮殿上一举成名,届时安安心心赴你的琼林宴吧,哈哈。”南宫逐风也不由得调侃起来,不过语气中的喜意显然是赞同了柳依冉的说辞。
“大当家的,武林大会都过了好久,你也顺理成章为自己正了名。既然不愿意做武林盟主,还不快回天上人间帮把手?兄弟们在那忙得累死累活,你这个当家作主的怎好意思在这里白吃白住?郡主大人大量不嫌你烦,我苏唯青都觉得没脸了。”
“其实我也挺烦他的。”柳依冉掩嘴偷笑,顺着苏唯青的话挤兑起南宫逐风来。
“确实挺烦人的,人家做猪的都还好歹有些贡献。”风染之凉凉抛下一语,众人都乐了。
“好好好,你们都是大忙人,就我一个吃饱了撑的不受人待见,我走。你们别拦我,千万别拦我…”南宫逐风作势起身,等着人来拉他,结果只看见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愣没把他放在心上,走到风染之身旁扑到他怀里内牛满面,“小风风,不带这样糟践人的。”
“滚滚滚,染之无断袖之癖。”风染之连连抵住他的脑袋往外推,还不忘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我滚!”这回南宫逐风是真走了,插科打诨一阵也是时候做些事了,手一扬,“滚远了啊,不回了,不要太想我!”
“如今咱天上人间可热闹了,那帮娘子军一去,众兄弟的福音啊。没媳妇的若是看对眼了就都给办了,以后和和美美多好。”想想都美好啊,柳依冉对于自己这个决定相当满意,还有暗夜阁的众兄弟们,终身大事都不用愁了呢,“云飘飘既已成为过去,没准南宫逐风回去后还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那你呢?”风染之睨来一眼,整天操心别人的事,郡主你自己的幸福呢?
“这关我什么事?”
风染之挑了挑眉,不语。不关你事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几个男人的心思可都是显而易见,你是没看见呢还是装糊涂?这糊涂怕是不好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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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唯青果然不负众望,再次参考依旧在那三甲之中。金銮殿上殿试之时沉着冷静,口若悬河,畅谈古今,龙心大悦,钦点为状元郎,并宴请文武百官。
宫宴上,新科状元一身红袍,很是喜庆。皇帝还没来,文武百官已开始执杯恭贺,苏唯青虽直言自己不胜酒力,却还是笑着一一饮下了杯中之物。态度很是诚恳谦虚,众官员暗自点头,心说是个识趣的。
柳依冉笑看应对自如的苏唯青很是满意,就说这人适合官场,不显清高也绝不卑微,进退得宜,天生就是做官的好材料。
“本郡主薄酒一杯敬状元郎。”柳依冉说着一饮而尽。
“在下实不敢当。”苏唯青说着忙饮尽此杯,嘴角微抽,还好风染之一早给他准备了解酒药,不然这么下去皇上还没来他就要失仪了。
“本王也敬才高八斗的新科状元,请。”独孤冥也跟着举杯。
一旁的几位王爷也纷纷执杯,苏唯青额角一滴冷汗,浅笑着一一回敬。转身回座位前偷偷擦了擦头上的细汗,这状元当的也太折磨人了吧?
再说柳依冉这里,独孤烨自那次御花园中说了要和郡主同坐,这次果然早早就抢了个位子,柳依冉这排,成年的王爷全齐了,当然独孤冥是雷打不动坐在了她的身侧。而独孤傲似乎再不掩其心,也坐到了她的身侧。百官一见,心下暗叹:这是要开始双王夺姝了?
皇帝终于来了,这次皇上和皇后身着明黄色龙凤袍,这两件衣服自然是出自柳依冉的设计。袍身上的龙和凤皆由金丝线秀成,妙处在于龙身的金丝明暗不已,显得龙身的鳞片立体感十足,走动中宛如腾云驾雾的活物;而通只凤凰由各色羽毛的细绒毛妆点,一眼望去,展翅高飞,尊贵异常。
皇后对这身衣服大为赞赏,新科状元出炉,自然是要彰显一国之母的大家风范。此时,丽妃再是费劲心思,也生生被皇后的气势给压了下去。扫了眼强颜欢笑的丽妃,皇后头颅微扬,很是扬眉吐气,看向柳依冉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温热。若是有这么个儿媳,似乎真的不错。
皇上的心情显然很好,落了座便高举酒杯:“这次的科举制度推陈立新,为我朝挑选真正的栋梁之才开了先河,朕的六皇儿功不可没,父王深感欣慰。”
皇后听了这话很是高兴,朝儿子点了点头,皇儿总算是开窍了,不错、不错。
“为父皇分忧乃儿臣的本分,儿臣日后定将勤加自勉,不让父皇再为儿臣过往的不羁而担忧。”独孤冥起身,语态谦恭得体,看得皇上连连点头。
“好好,不光朕的皇儿要自勉,戒骄戒躁,我朝男儿都当有这份自悟,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众爱卿来,举杯同饮!”
觥筹交错之下,独孤傲的心里可不那么好受了。哼哼,闲散王爷终于要涉足朝政了?
“六弟,皇兄敬你,先干为敬。”说着一杯见底。
“你我兄弟之间,无需这般客气,皇兄请。”同样举杯,见底亮杯。
二人对视,皆眉目含笑,一个笑里藏刀,一个是笑不达眼底。
“此次新科状元学富五车,朕很是欣慰,苏唯青何在?”
“草民苏唯青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唯青出列,撩起衣袍,中规中矩行礼。
“快快平身,赐酒。”
“谢皇上。”
“前段时间泰州境内官员罔顾朝纲、贪赃枉法,朕很是心痛啊。”皇帝提起此事不由又是痛心疾首,“朕看苏状元也是泰州人士,对泰州的人文该是了如指掌,既如此——苏唯青上前听封。”
苏唯青又是一跪。
“封新科状元苏唯青为泰州府尹,驾五马,正四品,授‘中宪大夫’,不日启程。这番上任述职,望爱卿以民为本,多为百姓做些实事。”
“臣领旨谢恩!”苏唯青就地三叩首,“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臣自当时刻警醒,以民为先,先天下之忧而忧。”
“好好好,爱卿平身。”皇帝说这又执起酒杯,“愿我天朔皇朝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繁荣昌盛,千秋万代。”
“皇上,护国大将军班师回朝,现已到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