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师尊?!”白锦吓。
玄清定定看了眼睡在他床上四仰八叉的女人,袍袖一挥,一瓶丹药就到了手上。
他将手中的丹药交给白锦,说道:“你先下去吧!”
“这……是,师尊!”白锦看了眼莫名出现的师尊祖,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见玄清已经朝床榻走去,不敢多问,便作揖退下了。
云暖熟睡在床上,丝毫不顾及形象,还隐隐有鼾声传出,玄清看了看自己被弄得乱糟糟的床榻,默默无语。
走近了看,此刻她安静地躺在床上,细眉轻展,眼眸紧闭着,长而翘的睫毛在月光的映照下撒下一片阴影,挺翘精致的鼻,丰唇不点而红,微嘟着,诱人一亲芳泽,如果现在是其他男人面对这样的云暖的话,恐怕早就按抐不住扑上去了。
可是如今她遇上的是向来冷心冷情潜心修行的玄清,更何况她此刻不雅的睡姿,更加不能让他产生任何兴趣。
云暖本就是修仙界的远近闻名的第一美人,当年多少人趋之若鹜的想要成为她的仙侣,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安静正经的时候,云暖一开口,一动作什么形象全毁了,渐渐地修仙界的人在得知了云暖的种种“光辉”事迹之后,对于这个月云上仙都是敬而远之,而且她天赋极高,修为在同届中并无敌手,再加上她身后有玉隐派撑腰,谁也奈何不了她。
玄清走上前去,云暖依旧是熟悉的一袭红衣妖娆,黑发如墨,略有些凌乱的铺散在他一片洁净清简的床榻之上,对比明显。
自从掌门之位交托以后,他许久不曾见过云暖了,只在十年一度的修仙门派大会上听得其他门派的掌门向他抱怨她的种种事迹罢了。
玄清想要叫醒熟睡中的云暖,毕竟她原本便是在闭关,修为高的人一闭关没有千年是不会结束的,但这不过百年她便出来了,并且出关的时候连一个信儿也没有,着实令人感到奇怪。
玄清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尖才触碰到云暖外露的肌肤上,便已察觉不对,连忙坐到床边,执起云暖的一截皓腕,注入一道灵力探寻她体内的境况。
良久之后,玄清放开云暖的手,大惊,未曾想云暖的大半修为竟去了一半,体内气息乱窜,看来是因在闭关之时走火入魔所致,现在她的身体虚弱至极,需要立即疗伤。
他袍袖一挥,风起,云暖的身子慢慢漂浮起来,悬浮在半空之中。
玄清双手结印,朝她注入自己的灵力,以此来修复她丹田的伤势,一夜未眠,玄清头上渐渐染上一层薄汗,在天明之时收回了灵力。
云暖的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他昨夜的修复远远不够,还需要多日的疗伤。
玄清看了眼依然沉睡着的云暖,缓步踱至窗边,清晨的月华仙山总是浓雾笼罩,一派仙气飘渺,微风过境,略带冰冷的风似乎能吹去人们心中的一切杂念。
他不由想起他初入玉隐门派之时,被闻名仙界的月云上仙看中,收做徒弟,外人皆道月云上仙修为甚高,对于仙术的把握极好,虽性子……与众不同,但也不乏是一个修仙的万人难逢的好苗子。
他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接下代表云暖弟子的信物,而后在浮云阁的相处中,他也算是吃尽苦头,常常被这个迷糊又没良心的师尊折磨得半死,每一次他受伤,她便要被前任掌门一通教训,然后晚上灰溜溜回来,用在制药长老那里“借”来的百年才制一盒的特效疗伤膏给他收拾身上的一片狼藉……
修仙之人无一不俊美,都有一副好容颜,玄清亦是如此,不过他是天生的,再加上他清冷的气质与俊美的脸结合起来,倒显现出一种禁欲系的美。
云暖醒来看见的便是这样的一幕,清冷的禁欲系美男迎风而立,身后的长发飘扬在空中,眼眸微闭,薄唇轻抿,一身白衣衬得他整个人超凡脱俗,似乎随时都欲乘风而去一般。
男子似乎是察觉到身后的视线,缓缓转过头来,用不带一丝感情的清眸看她。清冷的嗓音响起:“师尊。”
什么!?师尊?云暖疑惑,眼前的绝世禁欲美男竟然叫她师尊?她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徒弟?
男子抑或是看出了云暖眼中的惊艳与疑惑,想起自家师尊的迷糊,斟酌了一下又开口道:“我是玄清。”
云暖想了又想,发现对于这个名字丝毫没有任何记忆,随即道:“我认识你……吗?”
玄清沉默,脸上居然有了其它的表情,皱眉,眼中意味不明,两人一时间沉默下来。
云暖结束了与眼前人的对视,看了看左右,这才想起这是她的浮云阁,外人怎能得进,什么人敢闯到她月云上仙的居所,随即竖眉,原本的迷茫呆愣顿时变化,美眸微眯,虽然侧躺在床上一副柔若无骨的妩媚模样,可是整个人倒显现出令人不容直视的气势。
“我的浮云阁是你在住?”云暖问道,声音魅惑危险。
“……是。”玄清看着气势突变的云暖应道。
“我的鎏金牌匾是你摘的?门口的那些烂草是你种的?我的亲亲雕花大床是你换的?”云暖发问,大有一言不合就炸毛的感觉。
“……是。”
“你竟然敢动我的东西?!”云暖怒,一个瞬移来到玄清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精致的脸向他逼近,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