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宫宫外。睍莼璩晓
“安国太子请留步!”
正哼着小曲大摇大摆走着的夜澈闻声惊讶地转过头来,冲来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地问道:“你可是在叫我?”
楚南王萧昱微微一笑,快步走上前来,笑道:“安太子玩笑了,本王确是在叫太子殿下。”
夜澈歪了头不解地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你叫住本太子有何事?”
萧昱微微顿了顿,随即抬眸朝夜澈问道:“本王尚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太子殿下。”
“说吧。”
“是这样的。本王听说前几日猎场之上是太子殿下救了慕容……安阳郡主,不知此事可当真?”
夜澈一听,随即笑眯眯地点头道:“你说小帆帆啊,是啊是啊,是我救得她,我厉害吧?”
一听“小帆帆”三个字,萧昱明显浑身僵硬了一下,但还是很有礼貌地冲着夜澈硬挤出一个颇有风度的笑容来,问道:“那请问太子殿下,当日猎场十分混乱,您是如何得知安阳郡主遇难的呢?”
“这……”
夜澈微微滞了一滞,随即眼珠一转,将手中的鹅毛扇虚虚朝楚南王身上一拍,笑道:“死相,人家同小帆帆心有灵犀你也要管哦。”
楚南王萧昱:……
“太子殿下……同安阳郡主很熟?”
夜澈拿手支了下巴,眨巴着眼睛微微望了望天,半晌方冲萧昱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道:“很熟,非常熟,至少本太子是这样认为的。”
“您……认为?”
萧昱疑惑地问道:“难道,还有别的说法?”
“是啊!”夜澈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道:“每次小帆帆老给我讲同一个笑话,十分的过分,害我伤心异常。我且讲与你听你给评评理。”
萧昱扯了扯嘴角,满脸黑线地问道:“笑话?”
“对啊!”夜澈难过地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说道:“说是一块7分熟的肉和一块8分熟的肉走在路上相遇了,却没有打招呼,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肉、……打、打招呼?”
萧昱瞪了瞪眼,暗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很费解吧?”夜澈继续难过地叹气道:“因为他们不熟。”
“很过分是吧?本太子便是那块七八分熟的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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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云城天牢内,当众人都忙着四处奔走操碎了心的时候,我们的主角慕云帆慕女王正优哉游哉地咬着根稻草梗儿,躺在干净整洁的床铺上,翘着二郎腿哼小曲儿。
“哎,我说洛子易,你干嘛没事老往天牢跑?太傅府住的不习惯还是你天生抖M体质?”
慕云帆曲起脚尖轻轻捅了捅隔壁右手边牢房正背对她而坐的某人,饶有兴趣地接着说道:“若果真如此,你也不必感到十分羞愧,八分便好。毕竟现在大家都很开放的,你这种类型的傲娇帝最受腐女们欢迎了。”
洛子易身子略微僵了一僵,直觉地感到她刚刚口中的抖M不是什么夸奖人的话,随即轻笑几声道:“你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是从哪里学来的?我相信肯定不是慕容海教的。”
慕云帆撇了撇嘴:“你莫忘了,我也是前不久才刚被接到慕容府的,之前一直都在市井打混来着。”
“也对。”洛子易背靠着墙,曲着一只腿,懒懒地将手搭在膝上,半眯了眼睛看似不经意地随口问道:“几时了?怎地今天那大夫还没来?”
慕云帆叹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学着他的样子同样倚着墙坐下,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道:“我觉得我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了,别看那蒙古大夫长的丑了些,没想到这医术还是挺不错的。”
洛子易微微皱眉道:“还是妥当些好,你也莫仗着自己体格好恢复的快些,就拿这一身的伤不当回事。表面的伤总是会好的快些,内里的伤恐要费些日子好好将养了。”
“将养?”
慕云帆眼角一瞥左手边牢房正靠墙跟蹲着的那个落寞的身影,哈哈大笑了几声道:“我觉得我作为一名涉嫌行刺皇帝的牢犯,这‘将养’的待遇还算是不错。”
顺着她的眼风望过去,前几天新抓进来的御厨正愁眉苦脸地蹲在墙角,一脸怨念的看着牢顶。
洛子易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何止是不错,厨子太医都有了。我觉得再过几日,恐怕太子殿下会再想法设法地塞几个歌伶戏子进来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