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承勾起嘴角,在午后的阳光中有些慵懒地眯了眯眼睛,朝门外走去。睍莼璩晓
一直守在门口不远处的木清见她忽然一个人走了出来,几乎是毫不迟疑地便立马冲了过来,朝厅内的慕云帆看了一眼确定她没有出事后,立马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皱眉看向舒承。
舒承好笑地将他的一举一动悉数看在眼里,倒是意外的没有发脾气,反而煞是好心情地笑了起来。她轻轻拍了拍木清,嘴角却不无讥诮地笑道:“木侍卫尽管放心,你家姑娘好好的呢。倒是你……本来长的挺俊俏的小伙子,一皱眉倒像足了那些邋遢的老头子,这以后可怎么讨媳妇才好?”
木清愣了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便看见刚刚还取笑他是“邋遢老头子”,担心他讨不到媳妇的舒承公主,早已转身走过了回廊,不见了踪影。
望着舒承离开的方向,木清万年不变的脸上罕见的浮现出一丝诧异——不管这究竟是不是他一个人的错觉,眼前的这个舒承公主,似乎跟从前不大一样了……
难道只是因为被关进天牢几天?受刺激了?
不……
一定还有哪里不对劲,一定还有。
不过,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木清皱着眉低头沉思着,心里那种异样的不舒服感却越来越强烈。电光火石之间,他“唰”的一声抬起头来,紧张的朝四周望去。
一身冷汗。
是了,他终于明白这种不舒服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从他踏进这飞雨轩开始,就一直有人默默地在暗处盯着他!
而且最重要的是,以他的武功……竟然现在才发现那人的存在。
只是发现了他的存在。
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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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悠闲地走回房中。进门之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舒承淡淡环视了一遍房里的布置,眼神不由得落在房间里的某个阴影处,意料之中地扬了扬眉梢。
“本宫有些乏了,你们便先退下吧。”
轻声吩咐了一声之后,房中伺候的四个宫婢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暗暗权衡了一番,这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之后退了出去。
舒承朝着她们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默默勾了勾嘴角,随即转身朝窗边走去,将正开着的窗户给关了起来。
“你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
关完窗户,舒承并没有走回来。而是站在窗户旁边,背对着身后的那处阴影,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轻声哼道。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阴影处忽然出来几声男人的轻笑声,随即一个身着月白色锦衣长袍的清秀男子缓缓走了出来。
虽然周身的气度芳华足以让周围所有的景物黯然失色,举手投足也皆是让人赞叹的优雅高贵,但唯独那张脸却是出奇的平常普通,仅仅只能以清秀二字来形容。
“公主你的胆子不也是大的很么?公然挑衅安太子的心上人不说,还得寸进尺地出言调戏人家的护卫——嗯……跟公主比起来,我的胆子恐怕还是小的很。”
说着男人闲庭散步似的走到舒承旁边,嘴角扬起几分趣味的笑意,抬手将舒承散落在耳边的一缕长发拿在手中,放在鼻尖轻轻一嗅,纨绔地笑道:“唔,好香……公主,我有没有说过你今天简直美极了?”
“登徒子。”
舒承“啪”的一声打掉他的手,斜斜的晲眼看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男人兀自笑了笑,挑眉看了看自己被打掉的手,故意叹了口气,继续语气轻佻地说道:“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小生此生惟慕公主一人,若公主肯从了小生,小生必好好怜惜公主殿下,决不让旁人欺负了你去……”
“本宫若是不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