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依旧熙熙攘攘的,刚才的事情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路人们来来往往,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洛水依不愿意回去,既然吃完了宵夜,解决掉了小蝶的肚子问题,洛水依就决定去一趟夏睿轩那里。
这些天他一直不出门,只是闷头喝酒,谁也不见,估计父皇的旨意他还不知道呢,忽然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他不用娶慕容芊了,看看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打定了主意,她就带着小蝶往夏睿轩那里去。
小蝶在身后问:“公主,你要到哪里去?”
“去夏睿轩那里。”
“哦。”
小蝶嗯了一声,其实她还蛮喜欢公主和王爷在一块的,每次他俩在一块公主都会好开心的。
洛水依脑子里一直隐隐约约有关于上次醉酒时他告白的映像,不知道是真是假,现在忽然想起来了这件事情,就迫不及待的想见他了呢。
拍了拍门,门被打开了,两人走了进去,却并没有看见老管家,以前都是他亲自出门迎接的,为什么今天没有来?
府里好像也有些不对劲儿,为什么每个人都一脸愁容的样子,慕容芊的事情解决了他们不是应该高兴吗?
洛水依随手抓住一个人,问道:“你们怎么了,为什么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出什么事了吗?”
那人着急地说:“王爷从今天中午就一直在发烧,来了好几个大夫都不行,我们上下全府都要急死了。”
王爷平日里对他们那么好,从不轻易的朝他们发脾气,在王府里工作清闲工资又多,他们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才摊上这样一位主子,可是现在这位主子生病了,他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真是担心自责。
洛水依见他紧张兮兮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什么大病吧?
脸色变了变,连忙问他:“说清楚点,他到底怎么了?”
“来的大夫都说王爷最近一直没怎么吃饭,身子虚,再加上心火旺盛,过度饮酒,又受了风,是受了风寒了。”
那不就是感冒吗?有那么严重?
可是一想到这是古代啊,没有西药没有吊针的,病好不了那么快的,着急地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那人忧心忡忡,担忧不加掩饰,“大夫说王爷的烧一直退不下去,这样下去很危险。”
很危险,很危险…
洛水依的脑脑袋里满是这三个字,有些失神。
小蝶担心的看着她,公主呆呆的,看起来好伤心哦,小心翼翼的问:“公主,你没事吧?”
公主,你不要听他们胡说,王爷怎么可能会那么弱。
洛水依想马上见到他,将抓住那人的手放下,立刻往他房间里走去。
他们好不容易走到了现在,她刚刚发现了自己的心意,怎么可以让他危险?!
进了房间,洛水依闻见了很重的药味儿,屋子里站着老管家,一脸的着急,正在和一个大夫似的人说什么。
不知道那大夫说了什么话,老管家竟然很伤心。
她走过去,看见夏睿轩躺在床上,眼睛紧紧地闭着,嘴巴也抿的很紧,有些干,额头上都是汗,他好像很难受的模样,注意到他的脸红的有些不正常,洛水依将手伸出来,轻轻的摸了摸。
快速的抽了回去,竟然很烫,她觉得快要接近四十度了似的。
“大夫呢,为什么还不给他拿药?”
这么高的温度,他怎么受得了?大夫为什么不给他降温,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就算他的命就回来了,脑子以后也会出问题的。
老管家和那个人闻言转过头来,看见是她,立刻跪了下来,“给公主请安。”
洛水依将老管家扶起来,“这里有没有什么外人,你不必如此的。”
着急地问:“睿轩他现在到底怎样了,你们为什么不将他的温度退下去,这样下去很危险的。”
如果时间长了烧坏了神经,谁能赔他?
老管家叹了一口气,老脸都要哭出来似的难过:“公主,不是我不让治,是大夫真的治不了啊,换了一个又一个,结果没一个能行的。”
洛水依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指着他旁边的那个人说:“他不是大夫吗,为什么不让他试一试?”
还在默默收拾着医箱的年轻大夫尴尬的合上医疗箱子的上盖,对洛水依抱歉道:“公主,实在是小的才疏学浅,治不好王爷的病。”
“他不就只是发热吗,这也治不好?”
洛水依就要急死了,怎么可能治不好?
大夫越发尴尬,脸都有些红红的,吞吞吐吐道:“这个,发热的却不好治。”
他们就是这样照顾夏睿轩的,难怪他会这样子,洛水依对着老管家说:“那就换一个大夫,总会有好的。”
老管家知道她是担心了,可是他也很着急,对夏睿轩的担心绝对不比她差多少,“公主,已经来了不少的大夫了,都说没有办法,药也吃了不少,可是温度就是下不去,大夫说了只要温度下去了一切都好办,可是…”
他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也不忍心看他这样难受,要是换个大夫就能治好的话他早去这样干了,哪怕就是把命给他,他也愿意啊。
洛水依知道了他的意思后,心里得慌乱更甚,看着夏睿轩他额头上的汗水,既担忧又不甘。
老管家也是心急如焚,“从今天中午开始就一直这样,叫也叫不醒,每个大夫都说没有办法,喝了几服药,可还是醒不过来,身上的温度却越来越热,老奴真是要担心死了。”
夏睿轩脸上红的不自然,眉角微蹙,就是昏睡也睡不安稳,身子不停地在扭动。
额头上还搭着毛巾,甚至有下人在一旁准备着加冰的凉水,随时的换毛巾。
这样下去真是太危险了,“小蝶,你去皇宫里去找太医,一定要把睿轩的病治好。”
小蝶连连点头,连忙往外面跑去。
管家老脸上掩饰不住的欣喜,“谢公主。”
有人放下一个凳子,她坐在床的一边,接过了身边人的毛巾,放在水里缴湿了拧干了将他额头上的毛巾替换下来,心里无比的沉重。
睿轩,你一定要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