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上的案卷往小手面前重重一摞:“你动了我的案卷?”
小手仍是矢口否认:“哪有。”却理不直气不壮了。
明康指着案卷上的那个“二”,对小手道:“你认为师父会写这个“二”字?”
小手看着那个二,横看竖看都是二。
小手抵赖狡辩道:“也许师父那天沒吃饱饭,所以写的字有些沒力气。”
明康的字,笔力苍厚雄劲,力透纸背,而那“二”字下面的一横,明显的有些气势不足。
明康的怒火慢慢的、慢慢的上升,他可以容忍她所有的胡作非为,他可以宠得溺得她无法无天,,就算闹得明侯府鸡飞狗跳,他也睁只眼闭只眼的装作不知道。但是,这事他容不下了,这添加上去的小小的一笔,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案卷上记录的死亡时间相差一天,所有的证据证拱都得重新推敲,也许真正的案犯会逍遥法外,也许无辜的人会就此送命……人死不能复生,这是他沒法弥补的。
于是,明侯府的下人们听见了小手惨不忍闻的哭嚎声,哭嚎声震得明侯府的院墙都差点震倒,,虽然她常常哭嚎,,但这次是货真价实的,沒掺一点水份。
明康将小手的屁股打得险些开了花,此后的几天,小手就如同一只小鸭子般在明侯府扭着小屁股蹒跚着走路,甚至睡觉都不敢仰卧,而只有俯卧。
她心里嘴上都把明康骂了个够,而明康,纯粹那几天早出晚归,根本不与她打照面,她的小可怜样,也沒处诉去。
这下小手算是真正的见识了明康的脾气与个性。
自那以后,她再怎么胡折腾,也不敢再动明康的案卷了。
蔡昊天的追踪侦探术是天下无双的,大案要案全是派他出來追踪缉拿。他带着小手进了乐温城,第一件事就是去钱庄打探有不有这么一个人來过。
钱庄掌柜对那个大主顾极有印象,说他出门往南边去了。
南边?
蔡昊天往南边转了一趟,尽头就是乐温城城主府,不消半天,他就带回來一些很重要的消息。
乐温城城主叫南宫银涛,妹妹叫南宫银月,自幼相依为命,感情极好。据说前两天,南宫银月出去逛街,偶遇一个男子,一见倾心,竟让哥哥南宫银涛出面,将他请回府上,好生款待。
小手推算了一下时间,南宫小姐请人到府上,也是皇甫鱼出了钱庄后的事,失踪的皇甫鱼,跟二小姐请到府上的男子,是不是同一人?
蔡昊天也拿捏不准,只得道:“那我去城主府一趟,看看究竟是不是皇甫鱼。”
小手认真想了想:“还是我去城主府吧。”
“我假装皇甫鱼的丫环,跟他走散了,去城主府寻人,如果是他,我们就看情况再做决定,如若不是,顶翻天也只是个认错了人。”小手飞快的说明了阻止他的理由,略带稚气的小脸上,也有一丝谋算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