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探究的望向他,是不是新郎不回來,你就坚持着堂一起也拜了?皇甫鱼忙敛了眉,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安安是我妹子,乱-伦什么的跟我不沾边。
小手见得他如此承诺,轻吁一口气,便骑着马,下山寻新郎。
黄草寨聚义厅里,四处是披红挂彩,大红喜字处处可见,喜堂案桌上的大红喜烛无声的燃烧着,一滴一滴的红烛泪斜斜的倾斜下來。吹鼓手些坐在外面的院坝上,百无聊赖的喝着茶,这种情况不适合吹吹打打。
黄草寨山脚下看守酒馆茶水铺的人员都回山上來了,只是黄山寨的众人脸上都沒有一丝喜色,连带过來祝贺的铜锣山众人,也被这压抑气氛所摄,跟着面色沉重起來,随即他们也清楚了原因,,新郎跑路了。
铜锣山几位当家中,以梅少元最是不忿,安安那么漂亮风情的一个女子,跟了老蔡,他已经是很不舒服,结果听闻老蔡居然跑了,他更是替安安叫屈。
言语之中,对老蔡也大有些不敬:“我说,这黄草寨三当家的,真是有些不识好歹,这么漂亮的女人肯下嫁于他,他居然还不知足。”
听着他的言语,公猪颇为不悦,虽然是邀请你上门來喝喜酒,但这些事是黄草寨的内事,轮不着你來指手划脚。
似乎也感觉五叔此时此地说这话有些不应景,李幕容伸手阻止自己的几个叔叔伯伯,以免再说出一些不好听的话,给黄草寨众人心中添堵。
纪无施客气的上前打着哈哈,领着铜锣山的众人一边去坐了,省得两下再起冲突。
最为火爆的母猪是急得不得了,如无头苍蝇一般,不停的往山门外面望,都快到吉时了,小手还沒找得老蔡回來,这拜堂成亲之事,不是黄了?
安安似乎已经从悲伤中缓过劲來,哭了这么久,皇甫鱼也在一边安慰这么久,她终于是止住了哭泣之声。
平静的在梳妆台上慢慢描眉涂唇,一如平时那般擦脂抹粉。只是脸色略显凄苦,大喜当日,新郎却不在场……她无力的将头搁在桌上。
沈心慈也被皇甫鱼从后山头叫了过來,照料着这个准嫁娘。她一身彩衣的站在安安身后,看着安安这副悲伤欲绝的神情,很是为难,只得将头扭过去,向皇甫鱼求助。
皇甫鱼看着,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话,安安能止住哭声,已很不错了。默了半响,正准备退出去,安安已轻声叫住了他。
“大哥。”她轻轻叫道,声音嘶哑,已不似以往那般的婉转莺啼。
“妹子。”皇甫鱼硬着头皮应了一声,虽然当着小手的面,说坚持陪着新娘子,直到小手捆了老蔡回來为止,可是陪着这种弃妇新娘,并不是一个好差事。
“不知大哥是否真的将安安当作亲生妹子看待?”朱唇微启,安安问出了如此一句。
“当然是真的。”皇甫鱼回了一句,不动声色。她此时问这么一句,必有用意。
虽然并非真的当她如亲生妹子,但他一向哄女孩子开心惯了,此时安安悲伤之中,他更是不会说些话让他伤心。
“那安安求大哥一件事,还望大哥帮妹子一把。”安安说着,身着大红喜服已给皇甫鱼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