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慈眼神一凛,狠狠的瞪向小手,心如死灰之下,连带大当家的也不放在眼中:“别过來,否则我马上跳下去。”嘴里说着,向悬崖边又迈出一步。
众人都惊呼,她就在悬崖边上,只要身形稍稍晃一下,就会掉下去。
小手赶紧住了脚,沈心慈现在情绪如此激动,外人都无法劝阻了。解铃还需系铃人,还是让皇甫鱼來好好解决吧,于是她转身对皇甫鱼一偏头:“死鱼,你惹的好事,还不快把她哄回來。”
皇甫鱼眼中情绪有些复杂,喟叹了一口气,要是能哄得回转,早哄回來了,沈心慈会站在悬崖边上?
不过见小手虎视眈眈的盯着他,非要他给一个说法,他只得上前两步,伸出他那修长如玉的手掌,继续施展他的柔情攻势:“心儿,过來吧,有什么事如此想不开,要闹得全寨人看笑话。回來吧,我保证,仍是以往那般好好疼你,你要什么,我都送你什么。”
黄草寨众人听得这话,都有些欣慰,皇甫公子还真是有情有义啊,如此温柔等她,要什么给什么。
小手也是暗想,如此风流男子存在,又有几个女人能逃掉他的温柔攻势。
沈心慈望向他那伸出的手掌,那双手啊,曾是多么令她迷乱不已,她冷哼:“我要什么,就送我什么?可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娶我,你能做到么?”
皇甫鱼垂了眸,他什么都能给,就是不可能成亲。
小手有些怒了,这个死鱼,一天到晚拈花惹草,上次在乐温城,惹了南宫小姐,被软禁了那么久都不接受教训,在黄草寨又惹这个女牢头。
沈心慈一见皇甫鱼那般神情,依旧是不肯娶她,凄然笑了起來:“当初是谁在我耳边口口声声爱我永不变,是谁万般讨好,说我是世上独一无二,无人可代替。结果一切一切,不过是你的花言巧语,娶我,就是这般令你为难?”
小手也急着对沈心慈道:“心慈,你别激动啊,我说说他,他是我徒儿,会听我的,他不肯娶你,我捆了他也得让他娶你。”
皇甫鱼闻听此言,那桃花眼斜斜向她睨來,这个黄毛丫头,终究是不解风情,昨日是嚷着要捆了老蔡來跟安安成亲,今日又要嚷着捆了自己跟沈心慈成亲,她难道不明白,捆绑是不成夫妻的么。
小手赶紧攥着皇甫鱼的衣襟摇了摇:“你倒是快些答应啊,都快闹出人命了。娶个亲,有那么为难你委屈你么?”
皇甫鱼不说话,用那可以溺毙无数女人的狭长凤眼看了她一眼,只是颇为无奈的将小手攥住他的前襟的手给拂开,如若人人闹着寻死,就能逼迫他成婚,那他早成了百八十次亲了。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也无长久不衰的欢情。跟身边的女子欢情转淡时,他都会给一大笔钱打发她们离去,实在不愿离去的,他自会妥善的给安排个住处。
只是成亲……终其一生也不可能。
“对不起,这个我无法承诺。”他淡淡的说着,居然掉过头去,准备走开。
沈心慈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情郎薄情寡义至此,也知他是决然如此,心中万念俱灰……
众人只见得眼前一花,那一抹彩色身影已飘落下悬崖,空中遥遥传來她的厉声呼叫:“皇甫鱼,你好硬的心肠,,”
小手哪料到她会如此决断,急急返身奔向崖边……那一抹彩色,已飘飘荡荡,向下坠去,消失于眼底。明明皇甫鱼一句承诺,就可以免去这个悲剧,谁料他居然心肠硬到如此地步,眼睁睁的看着沈心慈跳崖,也不肯答应娶她。
小手回身望向皇甫鱼,心下怒极,几近失控,一把掏出怀中的匕首,就向皇甫鱼刺去:“皇甫鱼,你赔心慈的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