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康又接到圣上口谕,要他入宫面圣。
明康有些头痛,所谓伴君如伴虎,见一个不露声色的圣上,可比他破一桩惊天大案还令人头痛。
自从尚书令一案告破后,朝中大臣都感觉这刑部尚书是圣誉越浓,三不两时都被圣上召入宫中。
明康头痛,其实圣上召见他,也并沒什么要事,不过是让他陪着下下棋,说两句话,间或游览一下御花园。
明康一边头痛着圣意何为,一边又头痛三不两时要入宫,根本无瑕分身离京出去找小手。
派出去找小手的人员都沒有回音,仿佛当初小手离了桃花镇后,就不知所踪了。所有的线报都不曾见过小手,他担忧死了那个小丫头,据闻桃花镇众人将她送往北方后,便失去了她的踪影,,小手误打误撞,给摆渡的船沿江飘流了两日,按常规路线寻找,自然是找不着。
“明爱卿似乎有些心事。”圣上脸带微笑,看着明康。
明康回过神來,连声告罪,陪着圣上下棋,居然走神。
“想什么呢?”圣上依旧看着他,脸上依旧是淡淡的微笑,眼中却满是探究之色。
面对圣上探究的目光,明康也只得实话实说:“不过是想起了我那顽劣的徒儿,打碎了我一方上好的砚台,有些气她。”
想起那顽劣的徒儿是真,有些气她,倒是假,如此真真假假,也算不上欺君。
“不过一方砚台……”圣上轻笑了起來,身子却是微微前倾,细盯了他的脸:“你喜欢你那徒儿?”
圣上果然是精明的,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也猜知了他对那徒儿是什么样的心思。
见明康不语,圣上喟叹了一声:“初初别人说你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我还不信,如今还真得信了,原來你真有龙阳之癖,喜欢男子,居然喜欢自己的小徒儿。”
明康被这话一吓,手上的棋子也不知落到何处,一直未成亲,在众人眼中居然成了龙阳之癖,似乎连圣上也是相信了。
圣上犹如盯着他,似乎要等他亲口承认,只是那一身白袍的男子依旧端坐在对面,素净得纤尘不染,似乎天地间一切不净都与他不沾边,只有朗朗的正气萦绕于怀。
片刻后,明康也知圣上要他的一句亲口承诺,俊脸不由微微泛红:“我那小徒儿,是个女子。”虽然沒有直接说他喜欢女人,但这句话,联系前面那一句喜欢小徒儿,却是明白无误的表达出,他并非有龙阳之癖。
圣上却仍是不大相信,细细的再看了明康一眼,明康虽然面带绯色,神情却并非狡黠抵赖,不由笑道:“既如此,我便赐你两名女子。”
明康犹如接了烫手的山芋,接也不是丢也不是,圣上赐两名女子,用心何在,是试探他,还是监视他。
不过圣上只说赐两名女子,又沒说赐给他作啥,他只得一个大礼行了下去:“多谢圣上,府上正差两个粗使丫环。”
圣上拈着棋子,不由暗笑起來,赐他两名发花似玉的女子,他居然要派去当粗使丫头……圣上越想越是好笑,不由哈哈大笑出声:“明爱卿,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明康神情肃穆了起來,圣上如此三番五次的召他入宫,是在试探于他,是什么事,值得圣上反复的试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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