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围观快围观,我还是上次菊花大会上围观过。”
“估计不是吧,城主哪有这么有闲出來。”
明康听着外面众人的议论,嘴角不由微微噙了笑意:“此处百姓倒是极为爱戴南宫兄。”
“什么爱戴不爱戴,人人虚荣心作怪,不过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以见上我一面为荣。”南宫银涛靠在车后壁上,倚了身子。他自己都有些奇怪,从哪年哪月起,出门在外,就有人开始围观,他不得不多带些随从护卫,可越护卫,围观的人越多。
他虽然霸气十足,可也不好随便叫人驱赶这些围观他的人,现在除了特定的一些日子,他都不得出门。
明康继续望向外面,这些地方,跟京城就是不一般,京城百官众多,天子也经常出巡,老百姓些都见怪不怪。
这乐温城,除了人人热衷于见城主外,其它一切倒还算是好,商贾繁华,买卖兴旺。在南宫银涛的治理下,看上去倒也是井井有条。
既然一切安稳,为什么又有两股山贼在他的地盘上呢?他想着圣上那高深莫测的样子,又看看南宫银涛出门时的隆重排场……圣上的心病,不是沒有根由。
两人既然要消了昨日的那一点隔阂,自然得沒话找些话來聊。南宫银涛对明康提起了小手:“我初初见到令徒,就是在此处,她顶着一脑子的蛋糊上來见我,你猜,她夸我什么?”说到这儿,他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
虽然小手很多行为举止,明康都是了然于胸,但也确实猜不透这种情况下她夸了南宫城主什么。
南宫银涛笑道:“她夸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马车见了马车都要爆胎。”
明康也不由跟着笑了,无奈的摇摇头,小手的各种花样百出、各种的花言巧语,他是早就见识够了。
他替小手道了歉:“小徒有些顽劣,经常口无遮拦,昨日言语有些冲撞南宫兄,还望南宫兄大人大量。”
南宫银涛不由苦笑:“多年同窗,你还不了解我?我是一个如此沒胸襟肚量的人?”
“南宫兄自然不是,只是我这徒儿,确实有些令人头痛。”明康说。
南宫银涛跟他自幼同窗,两人幼时都就读于京城的开明书院,都是心系社稷、胸怀天下的官家子弟,人品人格皆为人中翘楚。
两人年龄相仿、志趣相投,常常一起挑灯试剑把酒言欢,皆是文韬武略之材,被书院的一干同年戏称为绝代双骄。
两人坐在马车中,任由马车整个乐温城慢慢转悠,游览乐温城的大概样貌,然后有一搭无一搭的聊一些别后话題。
“听闻你前一阵子日子不好过,被软禁在明侯府中,一直不能外出。”南宫银涛倚着后壁,问了明康一句,看似有些漫不经心。
当年明康小小年龄,就被委派去了刑部,而他,也子承父业,來镇守一方的乐温城。
“是的,”明康应了一声,心中却是暗叹,前一阵京城的局势太过紧张,连南宫银涛远在这乐温城,也清楚朝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