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堆在床上的那一大堆衣服,淡然问道:“难道那些全是布匹?”
“师父……”小手嘟起了嘴,粉嫩的嘴唇如桃花般的灿烂:“我是想要一个漂亮点的衣服,这样穿出去才不给你丢脸。”
明康沒说话,心中却在暗暗吐苦水,她给他丢的脸还不够多。
“师父你想想,我穿漂亮一点,别人是不是就会夸你很有眼光,收了我这么一个活泼漂亮、又聪明又伶俐的徒儿?”
明康苦忍笑意,作势揉了揉眉头:“别人常常在我面前告状,说我这徒儿顽劣不堪倒是真的。”
“可我听别人是夸我调皮可爱。”小手反驳。
事实真相怎么总有出入。
“那是别人看在为师的面上,说的客气场面话。”明康毫不客气的指出。
师父说话真伤人。
小手终于是睁大了眼看向师父:“既然别人都知道说点客气话,师父你这么大一个人说话难道就不能婉转客气一点?”
“你我非外人,说话不用这么客气。”
“师父,你……”
明康懒得和她再磨叽,直接从床上那一堆衣衫里随便拎了一件出來递给她:“就这一件吧。”
小手看了看那件衣衫,又看了看明康的服饰:“原來师父早想好了,要我跟你穿一样颜色的衣衫,这样好相配衬。”
明康是满头的瀑布大汗,只是随便拎了一件,也给她说得这般……
他赶紧步出房去,道:“你随便挑一件就是了。”
小手东挑西挑,终于是挑出一件淡黄的衣衫,总算是有点姿色,,不,是有点颜色。
她装扮了半天,终于是装扮妥当,出房來问站在外面的明康:“师父,你看我穿这一件是不是有一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惊为天人倒不曾感觉,颇为气人倒是时时能感觉。
明康不理她,拿出师父的派头,负了双手,前面施施然走去。
小手后面嘀咕道:“真小气,你看我一眼又不会吃亏,看我一眼又不会上当,看看有什么打紧。”
明康心中自忖看了她十年,不差这一眼,于是头也不回的幽幽道:“为师看你自幼长大,化成灰也认识,无需多看。”
化成灰也认识……
小手彻底败了,垂着头,焉焉的跟在明康身后,去赴南宫银涛的晚宴。
明康走在前面,莫名其妙的丢了她一句:“其实你大可不必折腾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