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再是横行无忌,也只是对牢中的犯人,碰上刑部的办案人员,仍是焉了,急急从安安身上爬起,一边强挤出笑脸,一边准备伸手提裤子。
只是身下突然一凉,一阵剧痛袭來,那冷脸男子手中的刀一挥,牢头胯下之物已经掉落在地。
牢头双手捂在腿间,血渗了一地,却是叫也叫不出來。
“滚。”蔡昊天冷冷的吐出这个字,不再看他一眼。
外面的官媒婆听着动静,带着人,胆颤颤的进來,扶着那个痛得满地打滚的牢头退了出去。
安安被这突來的变故惊呆了,回神过來后,就急急想拉拢衣衫,盖住裸露的身子,,只是牢中被牢头牢卒多番的**,怎么拉扯,仍是狼狈……慌乱间,一件披风已丢在她身上。
安安停止了拉扯,抬起头來,只是一瞧,越发惊呆了。
随即她疯了一样的从地上爬了过來,扑在了蔡昊天的脚下:“救我,蔡,救我出去。”
牢中的**她已经是受够了,,但凡有点姿色的女子,只要犯了重罪,大抵都逃不掉被**的命运。
蔡昊天沒说话,只是看着这个跪在他面前的女子,冷漠的双眼渐渐起了哀怜之色,,这个女子,差一点就成了他明正言顺的夫人。
这么久不见,她仍如以往那般的楚楚可怜,令人一见之下心生怜爱,恨不得搂在怀中狠狠的痛爱一番。只是失了以往的装扮和保养,她也只是苍白得如一个纸片儿。
见蔡昊天仍是站着,丝毫不为所动,安安停止了哀求,从地上爬了起來,就向蔡昊天打了过去,她披头散发,双眼圆瞪,雪白的贝牙因用力,而将原來就失去血色的下唇而咬破了皮,长长的指甲,在蔡昊天的脸上留下了一行行的血印:“你这个死沒良心的,你不是人……”
蔡昊天不躲不避,任她在自己的脸上颈上又挖又掐,如若这样,能令她心中好受,那便由她。安安折腾累了,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只有不住的喘气,一向娇柔的女子,如此剧烈的厮打一个男子,也是一个体力活啊。
“你都弃我而去,如今回來是看我的笑话?”安安歇了片刻,再次看了蔡昊天一眼:“原來是个官爷啊,安安以往倒是有眼无珠,居然妄想以蒲柳之姿嫁给你,看來倒是我高攀。”
如此的讥讽挖苦,蔡昊天听着也不受用,倒比安安掐他拧他更是难受。
“我沒有这种想法,我原本也是打算与你携手白头的。”蔡昊天分辩了一声:“当初我都承诺过你,会带你离开黄草寨,也说了每月所有的俸银都交给你安排。”
安安不出声,只是倚着墙,似乎老蔡是曾说过这样的话……想在回想,那是好遥远的感觉。
默了半响,蔡昊天终是道:“明天我就跟明大人回京城了,今天只是來跟你告别一声。”
长久的沉默,牢中静静的,只能听见外面呼啸凛冽的寒风吹过,只有墙上的风灯闪着微弱的光。
这竟让蔡昊天有些感概,于是,往事再次被提及:“你不须如此怨恨于我,成亲当日,我已经赶着回了黄草寨,只是那时你……已经跟了梅少元入了洞房。”最后几字,已经是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