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大人那日惹得小手放声大哭一场之后,小手已经好多了。”李昌跟在明康身后,站在书房窗外向外望。
“还早。”明康淡淡的一瞥之后,收回了眼目:“她心结虽然破了,却仍是找不着冲劲。以前她太淘,想她收敛些,可现在这般模样,却非我心中所想。”
温柔待之,小手的心结一直解不了,另辟奇径,倒破了她的心结,只是又有什么方式方法,才能让她恢复如初。
趁着风和日丽,明康带着小手出门去郊外放风筝。
以往小手一直磨着要他陪她出來放风筝,一來他公务确实繁忙无瑕分身,二來也不想太多的人注意到小手身上,所以,一直不曾陪小手來过。
只是小手如今这般情况,得多陪着出來走走。
“小手,看看,喜欢哪一款风筝?”明康站在风筝铺子门前,看着满壁色彩斑斓的风筝。
“随便。”小手回答,她只想静静的呆在府上,架不住明康要带她出來放风筝,只得跟了出來,可仍是一副索然无味的感觉。
明康也沒坚持,按着猜想,替小手选了一只蝴蝶风筝,原來自己想挑一只鹞鹰风筝,不过想起前阵子才将她的鹞鹰给放飞了,怕又勾起她的心事,于是改挑了一只蜈蚣风筝。
只是明康终究不是一个玩家,站在郊外的青草地上,兜了半响,也不曾将蜈蚣风筝放上天。
李昌远远看着不免暗笑,一向严肃谨慎的明大人,來陪着一个小姑娘做这些事,真有些不伦不类。实在看不过眼,李昌走过去,替明康将他的蜈蚣风筝给放上了天。
蔡昊天远远的寻了过來,见着小手在放风筝,不免躲闪开了眼光。
小手如今这般模样,他也感觉自己有些责任,如若当初下手不曾那么狠,小手受的刺激怕也不会这么大吧。
明康见他寻來,也知道刑部有事,见他有些愧对小手的神情,于是踱开几步。
蔡昊天侧身过去:“大人,城南的刘家村,发生了一起失踪案,大家都说是那妇人谋害了相公,族长已写了状纸,告到了官衙。”
明康闻听有公事,将手上的线轱辘往李昌的手上一放:“李昌,你陪着小手在这儿放风筝,晚点记着护送她回去。”
现在的小手,着实让人不放心,來去都得让人护送着。至从乐温城回來后,他都不曾带小手去过任何地方,唯恐她再受刺激。
他骑马就往城南赶,蔡昊天自是前面带路,不敢再与小手打照面。
明康闻着他身上微微的酒气,心中也有些叹气,从乐温城回來,蔡昊天就有些自暴自弃的模样,整日里酒不离身。
若说小手是在李幕容的死上纠结,而蔡昊天这般沉沦,却也不该。
他想起当初在乐温城时,蔡昊天曾來求过他,要将安安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