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银月虽然单纯,但也不笨,这两年经了情事挫折,也成稳了许多,点点头道:“也是,你也还小,再过两年考虑,也是不迟,何况到那时候,换了心境换了想法,也有可能。”
小手苦着脸,笑了笑,不置可否,别说再过两年,怕是再过十年八年,她对明康的心思,都不会有丝毫的转变。
南宫银月见她如此表情,也知她不赞同自己的看法,她只道小手才初涉爱河,所以有些固执。
当年的自己,何尝不是一样,固执的认为自己的爱情,才是最感天动地气壮山河的。
不管皇甫鱼什么來路,身家如何,她只单纯的觉得,爱了便是爱了,哪怕他家一贫如洗,哪怕他已经穷困潦倒,但只要她爱,便足够了。
她愿意跟着他吃苦受累,可是皇甫鱼居然死活不肯答应,宁愿软禁在城主府,也不愿娶她,甚至冒着被火烧掉的危险,也要远走高飞。
但这般过了两年,伤心一阵子后,才发现,当初所谓的感天动地的爱情,也不值一提。
回想起前程旧往,她除了唏嘘一下,倒也不曾再有心动的感觉,所以,以己度人,她想得小手再过两年回头來看这一段感情,也便会有如此的感悟。
于是她笑道:“这些我们不提了,我们出去走走吧,一路过來,我水土不服,一直呆在这帐蓬之中,倒不曾四下走动,看看四处的景观。”
。
她的贴身丫头琳儿跟在身后,急声道:“小姐,你别急着走,我替你将大氅拿來。”
其实江南的气侯,哪需得着大氅,南宫银月笑道:“你瞧我这个贴身丫头,担忧我的身子,倒比她自个儿还紧张。”语气之中,倒也有些得意之气。
小手不说话,她一向沒有贴身丫环伺候,但是许多事,都是明康在照料她,比如吃药,比如添衣。
两人出了营帐,沿着河岸慢慢行走,远处的白墙青瓦,掩在一片青色之中,倒也宁静。
张心清带着一干侍卫护在一旁,毕竟南宫银月娇滴滴的一个千金大小姐,她的安全,极为重要,如有任何闪失,怕是得提着脑袋回去见南宫银涛。
见得南宫银月跟小手边聊边走,往前面的杏子林去,张心清只得提醒道:“小姐,不可太深入。”
南宫银月倒也听话,应道:“我就在此处转转好了,你们也不用太担心。”
考虑到南宫银月水土不服,人本就不舒服,琳儿铺开一张毛毯,招呼南宫银月坐下休息一阵。
三人于是环席而坐,张心清等人正四处散开,警惕着四围的一切。
琳儿照顾着南宫银月和小手吃过点心茶水,又殷勤的端着茶水去递给张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