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一切,定格在那个时候,人生,一切便完美了。
她是爱着的,也是被爱着的……
可是,几天的时间,又是将一切美好残忍的给撕裂,在师父温情相对的表面下,她再一次清楚的知道,师父终是不肯娶她,所以,总是强硬的将她给推开。
衣衫湿透了,她却不知再何去何从。
一阵马铃儿声响起,在这空寂的雨夜倒是突兀,那四匹骏马拉着的马车适时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皇甫玉端坐在马车里,打开了车门,徐徐向她伸出了手掌。
“上來吧,小手。”他如此说,声音少有的低沉和郑重,带着丝丝怜惜。
小手望了半响,终是将那冰冷的柔荑,递至了他的掌中,任他将自己带入马车之中,转身的那一刹那,她特意回望了身后,身后并沒有她期待的身影。
悲从心來,一直暗自垂泪,终于是变成了压抑不住的嚎啕大哭。
皇甫玉任由她伏在他的肩上嚎啕大哭,却什么也沒有说,只是紧了紧大氅,将小手那冰冷湿透的娇小玲珑的身子,裹了个结实。
“想上哪儿,我带你去。”在小手声嘶力竭的痛哭声终于低下去之后,皇甫玉低声问道。
“我?沒去处。”小手低低的饮泣着,她只想找个地,能让她痛痛快快的哭,只想有个人,能听她诉说。
最终,皇甫玉却是将马车稳稳的停回了“衔玉山庄”。
看着门前的石阶,看着门前傲立的大石狮子,小手退缩着,不肯下车,从这儿跑出去,兜了一圈又回來,她不知道,如何面对明康。
似看穿了她的顾虑,皇甫玉轻声道:“放心,他现在不在山庄。”
不在山庄,是去找她了么?她的心,多少又有了一丝侥幸,可惜,皇甫玉的话,无疑是一盆冷水,将她当头淋醒:“他带人搜查我的温柔乡去了。”
是啊,他白日里佯装受伤,要满城搜查刺客,不就是要找理由,逼着别人按奈不住么?
小手自嘲的笑了笑,尾随皇甫玉下了车。
换过了干净的衣衫,她径直去找皇甫玉,皇甫玉却不在屋里,终是在小石桥边的凉亭上找着了他。
“哭够了?”他转过身來,眯缝着眼望向她,眼中,倒是少了以往的桃花点点,多了一层清亮。
小手沒有回答,只是问道:“有酒么?”
“有。”爽快的应了一声,便叫下人去拿“罗浮春”。
看着她仰脖狂吞他的罗浮春,他开始心痛他的酒,也心痛她的人。
他终是伸手,将那一坛酒从她的手中抢过來,叹息了一声:“可惜了这么好的酒,全给牛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