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你明白的。”皇甫玉的桃花眼睨了过來,眼神是一惯的多情,一惯的温柔缠绵。
小手越发的慌乱了,扭足便要走:“我不明白,什么都不明白,我先回去了。”
皇甫玉俯身过來,一把就攥住了她的脚踝,阻止了她的逃。嘴角却是带着邪魅的笑意:“既然你不明白,我便说给你明白。”
“放开我。”小手低低的咆哮了起來,若说那琴声撩拨她内心时,她尚不大明白什么,那听着《凤求凰》这个名,她还不明白什么,才真是笑话。
“放开你之后呢?你又回明康身边去?任他再将你伤得遍体鳞伤?”皇甫玉的笑容依旧邪魅,却是一字一句的拿话戳着小手的心。
这人真是个魔鬼,小手停止了挣扎,愣了半响,才懊恼道:“他不曾伤过我。”是的,明康并不曾想伤害过她什么,他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推开她,拒绝她的靠近。
“他不曾伤过你,可你还是伤痕累累。”皇甫玉如此说,却并沒有放开她,修长五指在她的脚踝上反复摩挲。
小手脸皮有些挂不住了,一來他说中了她的伤心处,二來被他如此的肆意轻薄。她一把拂开了他的手指,闷哼道:“那是我自己的事,不要你过问。”
她受伤如此之重,她自己痛就罢了,何需他一再來戳她伤处,令她想躲都沒地躲。
皇甫玉收回了五指,懒懒的抬起眼眸,望向她,唇边也有着一层薄薄的讥诮之色:“温柔乡那么多女子投怀送抱,我稀罕在你面前來看你白眼受你闲气?你若不是整日里一副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模样,我才懒得过问。”
似乎说的是道理,人家温柔乡里温香软玉,难得的人间**地,这么巴巴的守在她身边,不过也是怕她寻死觅活。
小手一向自认不是胡搅蛮缠的主,或者说,对外人从來沒有胡扰蛮缠过,想通了这一点,她只有干巴巴的,向皇甫玉赔着笑:“你这话还是说得有道理。大家朋友一场,多谢你一直照顾着我。你看我现在也沒哭哭啼啼了,已经沒事了,你还是回温柔乡去吧。”
她自认这话说得挺周到挺客气的,可皇甫玉却似乎极不中听,一双桃花眼斜斜睨了过來,眼中温情潋滟:“小手,别装傻了,我不信你认为我只当你是朋友。”
“哦?”小手移开了两步,脸上仍旧是讪讪的笑容:“当然,我们不仅仅是朋友,我们还是师徒嘛,我是你师父,你是我徒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皇甫玉跟着移步上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在我眼里,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女子,要我随时顾着惜着。”
他的步子很轻,偏又如影随行,小手无论如何想避,似乎都处在他的笼罩中,那暧昧气息,在他的举手投足轻呼浅吸中表露无疑。
他那对女人惯用的调戏语气不知不觉在齿间唇角轻轻流动,却不曾留意,小手跟着也起了一个讥诮的笑容:“皇甫玉,这些陈腔烂词,还是留着跟你的那些女人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