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确实有心思,当日离去之时,曾跟皇甫玉说回來便來看他,可师父,定是不准自己去见他,师父病才刚好,可是万万不能气他。
“哦,我只是在想蔡师叔,是不是将听香水榭的人一并打尽了。”小手换了个担忧的问題。
明康沒有再问,却感觉,小手担心的分明不是这个话題。难道自己死亡边上走了一遭,连小徒儿的心思,也看不大懂了么?
见师父不说话,小手也有些不自在,难道自己的小心思,又被明康瞧了个准?
两人保持着沉默,策马赶到了江南府衙。
“听香水榭”沒有了端木璎烨的领导,沒有了皇甫玉的一力策保,早成了一盘散沙,门下几十百号人,蔡昊天跟林水月早就率众将之一网打尽。
“明大人,这些人还是你來主审吧?”林水月见得明康,便想推托责任,作为一个代理知府,处理这么大桩的杀手组织,他有些诚惶诚恐。
“水月,我來只是处理前任知府被杀一案的,何况我已经作了结案,所以,此案还是由你处理为好。”明康只将球踢还了林水月。
虽然林水月看着有些懦弱,但假以时日,多加锤炼,倒也是有一番作为,明康决定让他自己放手大干。
怕他不放心,明康又叮嘱了一声:“如何实在有什么搞不定的,还有蔡昊天一旁协助你。”
林水月只得毕恭毕敬的应了一声是。
只是他也着实为难,不知道如何处理皇甫玉,踌躇半天,才是问道:“明大人,那个皇甫公子,该如何定论?”
说他跟听香水榭有关系吧,可他分明不是听香水榭的人,说他沒关系吧,可跟端木璎烨的关系却是很紧密。
明康看了一眼小手,她的神情倒有那么一丝丝的紧张,她不知道明康会如何处置。
只是,明康沒有将这个问題抛给她,让她为难,决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只是问林水月:“你这江南府衙上下官员对此事怎么看?”
那些在一旁等侯下文的官员闻听这话,皆道:“皇甫公子不是听香水榭的人,就算跟端木璎烨关系紧密,也定是被她所蒙骗,不清楚她的真实身份,才上当受骗。所以,我们都觉得,皇甫公子是苦主,应该大力安慰才是。”
众口一词,皆是如此为皇甫玉开托,只是这些官员说时,额上皆有些冷汗淋淋。
一惯受过皇甫玉太多钱财贿赂,自是要设法替皇甫玉开托,只是想着这明大人,一向明察秋毫,定是瞧得出这其中的端倪,所以极为紧张。
哪知这个明大人,只是随意道:“既然大家都如此说,便照大家的意思办吧。”众官员闻听此言,皆放下心來,这个明大人,倒也有如此好说话的时候,早知道这样,刚才就该再斗胆一下,要求官府给皇甫玉颁个奖章更好。
小手闻听此言,也是放下心來,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皆是落入明康的眼中。
小手转了一圈,沒有见着蔡昊天,不由问林水月:“我蔡师叔呢?”
林水月赶紧道:“他有个哑女放置在我的府上,他现在正在替她安置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