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手,神情却极为认真,沒有丝毫的困惑:“他说他是我相公,你又不曾说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是你师父。”明康脱口回答了一句,便要拉开小手,只是话一出口之后,便是后悔了,她现在沒了记忆,那在她心中,怎么着这师父,也不如相公的份量大了。
皇甫玉逮着这个机会,适时插了话:“小手,他真是你的师父,而我也真是你的相公。我俩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两情相悦之下便要成亲,你师父要活活拆散我们两人,带了这么多的人上门來闹事。”
看着满屋扭打成一团的混乱场面,小手只是睁了一双无辜而恐惧的眼神,问明康道:“你真是我师父,真是带人來阻止我嫁给他的?”
说话间,一根棍子斜斜飞了过來,也不知是哪人打架之时脱手掉了的。眼瞧着就要打在小手的头上,明康伸手截了棍子,怒喝道:“别打了。”
他的声音一惯不大,但独有他那股威严气势,此时暴怒之下怒喝一声,那威严胜了往日更多。
皇甫玉也及时的阻止下人:“别打了,全给我住手。”
地上那些扭打成一团的人,各自收了手,只是那些人,只得了指令要住手别打了,并沒有别的指令,于是站在屋中,仍是黑压压的一片。
见得房中终于是安静下來,小手小心的扶着皇甫玉,在床榻边坐下,便去查看他的伤势,本來伤势要好,适才被明康一阵乱揍,虽然不曾伤着筋骨,可也鼻青眼肿。
看着他身上的伤势,小手鼻子一酸,就要掉下泪來,她鼓了腮帮,气鼓鼓的对明康道:“你走,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师父,要这么欺负我的相公,我决不认你。”说罢,手指指着门外,端的是气呼呼的神情。
“小手,不是这样的……”明康急着解释,虽然知道她失了忆,记不得两人的过往,但她对他这般无情的模样,他还是阵阵心酸难受。
一惯眼中心中只有他的小人儿,居然会对他这般的无情了。
蔡昊天急急上前帮着解释:“小手啊,我是你的蔡师叔,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只是被那个皇甫玉下药迷了记忆,他根本不是你的相公啊。”
皇甫玉却是哼了一声:“小手,他们为了阻止你嫁我,便上门來闹事的,看我这肩上受的伤,全是为你所伤,而你当初为了护我,被木棍击伤了头,所以便记不得了。”
一时之间,都是各自做着解释,皇甫玉全府的下人,都站出來作证,皇甫公子是跟小手要喜结莲理的,媒人也有,证人也有,连所受的伤也证实确实为她受伤。
而明康和蔡昊天这边的官兵,却是极力证明,明康确实是小手的师父,确实是跟着师父一道从京城來到江南的。只是除了这个,也证明不了别的。
小手听着各执一词,越发的头痛,只管以手扶了头,气哼哼道:“不管你们谁说的对,这会我头痛了,我要休息,你们不要吵我。”
赌气的爬上床,只管拉了锦被蒙脸盖上。
听得她嚷着头痛,明康也是沒法,只是痛惜着:“好,你先好好休息,晚点也许会想起一点什么。”说完,一手擒了皇甫玉,将他拉出门外。下人些和官兵都各自退了开去,明康守在门外,一双眼只是盯着皇甫玉,如若眼神有刀,怕是皇甫玉全身已是千百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