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既然要坚持如此,小手也便由得了他,她只管在一旁细细的翻花名册,翻了半天,才终是问:“师父,上面沒有皇甫玉的名。”
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明康的嘴角浮现一丝不明的笑意:“好象你谁也不想请,却一定要坚持请他啊。“
“哪有……我也只是随便问问。”小手有些心虚的抵赖。
“我早前就告诉过他了,不会给他送喜贴的,他也说了,就算给了喜贴,他也不会來。既然多此一举,索性我就省事到家。”明康看着她,神情极淡,倒不知是不是真的如此仅仅是想省事。
“哦。”小手虚虚的应了一声,慌慌张张的看着花名册。
自从装了失忆后,她总感觉有些心虚,怕明康跟她算帐呢。
明康看着,有些失笑,伸手便拉她过來:“你不必如此愧疚,你沒有欠皇甫玉什么,便算真的欠了他,我也还了。”
小手对皇甫玉确实是心怀愧疚的,她总感觉自己欠了他一些什么,感情她自然是给付不起,所以,只想别的方面对他好一些,以弥补。
可听明康这话里的意思,她并不欠他,而且他也还了他的人情。她看着他,疑惑之色形于言表。
明康并沒再多说,只是道:“好吧,除了我花名册上的这些人,还有什么人是你想请的,一并捏个名单出來吧。”
既然明康不明说,小手想來也是问不出什么,师父守口如瓶的功夫,她也算是见识过了,中了“千日红”之毒,长达三年的时间,他都可以瞒了过來。小手继续翻着名册,才终是想起:“师父,你怎么沒想着要给李昌送喜贴啊。”
这事明康心中也早就有过盘算,这阵子,他根本沒有李昌的消息,也不知李昌在乐温城如何了。若是送贴子去乐温城,便得考虑到南宫银涛。
南宫银涛,南宫银涛,一想起这个威风霸气的人,他着实不想面对。
小手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马上就接着在嚷了:“还有南宫城主,好象你也漏了,你们交情不是很好的么,以前我们还在城主府住了那么长一段时间。”
不提这段时间还好,一提这段时间,明康想着南宫银涛那不伦之恋,便着实尴尬。若说当初那么绝情的回绝了南宫银涛,南宫银涛收了心思便好,若是他心思沒收,从乐温城千里迢迢赶到京城,怕是应对他,比应对十个皇甫玉还麻烦。
毕竟皇甫玉是个风流成性的浪子,他的热情是持续不了多久,而南宫银涛,十來年都一直心心念念的挂记着他,且又是那么一个霸气的男子,手握重兵,不可不估算。
“嗯,还有南宫银月,那个白兔般的姑娘,也得请啊,挺合我心意的。”小手如此说,已经提笔在花名册上写上了南宫银涛、南宫银月的大名,想了想,她把以往黄草山上的那一伙人,什么公猪、母猪、纪无施、小呆等人,全给提上去,甚至还把裴南歌的名,也给写上去了。
看着这么一长串名,明康着实好笑,要这么一群流放的山贼,也來府上么?
“这样真的合适么?”轻笑着,他问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