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开一旁家丁的搀扶,楼英点点头,“去书房吧。”从进门,到转身离开,楼英的眼神始终沒有往三公主身上落下一眼,青婴见此,也來不及多说,跟着楼英的身后前往书房。
到了书房,青婴吩咐着进宝在外等候,独自在屋内和楼英详谈。
一个时辰过去,青婴走出书房,朝着楼英轻笑,“此番前來,真是麻烦你了,估计三公主只怕又会多想,别觉得我啰嗦,既是成亲的人,就切莫怠慢了身边人,即便你不喜欢她。”
坐着來时的马车回宫,快到宫门口时,马车猛然一停,青婴还未來得及反应,便已经从坐上跌落,掀开车帘看去,迎面停着一辆马车,将他们的去路阻拦。
进宝跳下马车,走上去询问,片刻之后回來,掀开车帘,“主子,是恭亲王。”
“不要逗留,直接回宫。”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夜幕中却听得十分的真切。带着一股子莫名的气郁,静静的坐在车内,许久之后,马车依旧一动不动。气呼呼的将车帘掀开,进宝早就不知去向,坐在外面的,赫然是面容淡定的楼澈。
放开车帘,坐回到位置上,微微的叹气。
“那一日在天牢,我心知你在,那些话依然说出口,就是沒有将你置之度外。”柔和的男声,青婴听着,连身子都开始轻颤,她还是那样的在乎他,哪怕只是一个声音,都会让她悸动。
“那一日我离开,是因为我看到你身后的那个人。青婴,是否因为我无法给你一个准确的将來,所以你在生气?我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如此,我以为我可以毫无顾忌的面对,却发现我不能,我不能眼看着你和别人笑,和别人说话。”
“晚了,在你和白少卿一个阵营时,在你知道他一次次**云夕时,在你利用我的时候,所有的这一切,都在我想明白以后,变成了一个可悲的笑话,我不会再信你,楼澈,我们到此为止,从进宫的那一刻,你算计了一切,却惟独沒有算到,我会这么快知道所有,沒有谁可以告诉我,是我一次次的选择相信你,我甚至装傻,认为我的愚蠢可以感化你,而你,沒有给我这个机会。”眼泪,随着每一个字蹦出,一滴滴的滑落。
若是可以原谅,她已经原谅,若是可以不恨,她也可以因为他不去憎恨,可是,一切都晚了,你甚至开始厌恶自己的聪明,厌恶那些可怕的事实,厌恶那些丑陋的欺骗,一场计谋,误了她的一生,一场骗局,让她万劫不复,夜青婴,你不该原谅。
久久的安静,伴随着楼澈的一声轻叹,挑帘看着马车内的人,早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紧紧的捂着嘴,连呼吸都是那样的悲痛,他看到的,便是青婴那满是委屈的眼泪,和撕心裂肺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