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一次的交谈,两人都会不欢而散。
青婴眼看着他愤怒的來,愤怒的走,摇头叹息,一场错恋,弄疼了三个人。
黑衣女子再次出现,依旧不说一句话,站在青婴的门外,透过月色的照耀,整个人的身影折射在青婴的窗户上,一动不动。微微的一叹,女子开口说话,“他说,他可以给我名分,却不能爱我,他说他的心早就被那个人攥在手心,再也拿不回來。”
屋内的红烛摇曳,青婴听着女子的话,微笑着,“这是第一步,也许,以后,会好的。”
女子什么时候走的,青婴都不知道,只是她在窗前的那一袭身影,像是烙印一般的,刻在青婴的心头,也许,被弄疼的,不只是他们,那些爱着,或者被爱的,都在疼。
第二日的午后,赫连清崎行色匆匆的赶來,拉起坐在桌案前的青婴,一只手紧紧的扼住她的脖间,“你就如此的想他?竟让春芽一人独自冒险前去无极?”
从未见过如此生气的他,带着愤怒,青婴连连后退,碰到了桌上茶盏,哗啦的玻璃碎屑之声,在屋内刺耳的令人窒息,那种紧迫感让她的眼眸中有了深深的畏惧。
轰的一声,青婴的意识瞬间崩塌,面色通红,呼吸像是要被阻断一般,“不,不是我。”
“我不信,夜青婴,我根本不信,”歇斯底里人他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淡定,那双眸子里是杀意,是失望,是愤怒。
苍白的手,指尖的力气在一点点的消逝,眼前的人影越发的模糊,意识在最后的那一刹那化作柔美的一笑,似是解脱。
这是梦还是已经离开了世上,青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引入眼帘的人一脸的焦急,紧蹙着眉,看到她醒來,长舒了一口气,冰冷的眼眸里带着自责和担忧。
相对无言,青婴睁开了眼,又闭上了眼,将头扭到一边,沒话可说,索性不说。
见他离去,踉跄着起身,坐在铜镜前,看着脖颈上那一道道的淤血,微微的蹙眉,春芽居然留下书信独自一人前往无极,心中怎能不着急?这孩子跟十一,有着如出一辙的倔强,掏心掏肺的对待别人。
來不及多想,再生气也不能让那个孩子有危险,许久之后,第一次走出这个凤凰阁,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悲凉,提着裙摆,沒人告诉她去往龙渊殿的位置,像一只无头的苍蝇一般到处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