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14
我出生在社会最底层的工农家庭,老妈在我还是纯洁地小屁孩儿的时候丢下我和老爸撒手人寰,死于白血病,那年我似乎四岁。
之后,上初一的时候,与我相依为命的老爸也因为胃癌随我老妈而去,留下我独自面对整个冰冷无情的世界,于是,我悲惨而凄凉的成为了一名孤儿。
也许缺少管教,也许我本性就无良,总之在父母相继过世后,没了约束,我毫无意外的走上了歧路。
抽烟、喝酒、赌博、打架斗殴、偷东西、抢东西……凡是混混该干得的我都干过,警局都进去了几十次,算是坏事干尽。
四年级的时候,我调皮捣蛋,语文老师在课堂上当众就预言过我:说我这混球,以后铁定被抓去吃花生米,唯一不确定的就是时间问题。
我深以为然。
这个世界,坏人千万种,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却大体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深切明白自己是坏人的人,一种是干了坏事却不认为自己是坏人的人。
我属于前一种。
这一种人,基本明白未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所以做事无所顾忌,信奉人死鸟朝天,怎样痛快怎样活,因此有多少家产都能非常快的挥霍干净,并不事赚钱,大多俱都穷困潦倒,吃了上顿没下顿。
我便在老爸去世不到半年,把家里能卖的全卖了,除了几间上个世纪盖的破平房实在卖不掉,我现在可以说是一穷二白。
而我也三天两头饱一顿饿一顿,现在面黄肌瘦,天一冷就感冒,就源于长期营养不良。
不过……
这些都是以前的老黄历了,我坚定的相信,自今以后,我将时来运转,贫穷颓废将会一去不复返,美好幸福的生活在向我愉快的招手,等着我去享受,我将有一个更加辉煌的明天。
毕竟,谁让我有一个天使老爸呢?有这么硬的靠山,我再混不出个人五人六来,二十几年活到狗身上了。
我双手紧紧地抱着《全球美色》,踏着轻快的步伐,往家里走去。
许是心情过于亢奋,我感觉全身血液都已经沸腾了。
一路上,见到不少叫春的猫我都忽略了,搁以往,早追着用石头砸了。
我回到栖身的破平房,天已经擦黑了。
这里位于市北郊,人烟稀少,交通不发达,地理位置十分偏僻,附近居住的都是家境一般,生活拮据的工薪阶层,差不多家家户户都是几间砖瓦房,日子过的紧巴巴。
几年前政府扬言就说要把这片拆了重建,可现在也没动静。
害的我那时一天到晚都激动莫名,等着政府给发拆迁款好去买辆夏利,可最后在区委办公大楼下转悠几个月,没等到下发拆迁款,等来了民警被当成意图对区委书记图谋不轨的恐怖分子给拘留了十五天。
后来,我才知道,旧城改造、城市拆迁这些根本不归市委管。
狭窄逼仄的弄堂里也没有路灯,乌漆麻黑的,路面又凹凸不平,起起伏伏,再加上白天下过雨,道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我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地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