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着，他如今的实力也就有了解释——为何之前以一枚道符当中蕴含着的部分威能同芒崖主宰动手的时候会被芒崖主宰误认为是同层次的主宰？不是因为那威能太强——永恒帝君之间互相辨认同层次存在，靠的从来都不是威能的强弱，而是名为“永恒之意”的玄奥存在。

方元没有合道成就永恒，更确切地说是还没有合道成功，但却是已经尝试过合道了——而且还是多次尝试！自然也就摸到了一点真正永恒的边沿，再加上当初动手的时候用的是心力，心力还是道符当中引出的，被错认也就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了。

而此时的方元正略微感到有些激动着呢。

因为期待已久的正戏终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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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宁正在全力施展自己掌握的五大剑道对敌——没错，就在刚刚，他已经将自己明月剑术五大剑意当中的最后一种领悟了出来，也自然而然的就感受到了五大剑意完全成型之后互相之间生出的那种“吸引力”。

而哪怕现阶段仅仅只是互相吸引、远远还没有达到互相融合的地步，纪宁的剑术也已经完全“完美”了！各方各面都能够照顾到——有的人是样样皆通、样样稀松，纪宁领悟完整的五大剑意之后却是可以说在剑道方面做到了“样样精通”！

如此来对敌，敌人还不是那种能够在某些方面绝对碾压自身的存在，偏偏境界还奇高，着战斗打起来自然是无比畅快的。

结合！乃至于融合！

却也根本就不需要多么认真的去研究五大剑道之间的配合，因为它们互相之间本就存在着吸引力，纪宁深知自己需要做的就仅仅只是顺其自然、顺便再合适的地方推一把而已，在战斗当中进步自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于是很快，他的剑就开始变了，不再局限于固定的一式。

直到这一刻，五大剑意真正汇聚成了一股蕴含着轮回意境的可怕剑意！虽然不是终极剑道，却已经初具了终极剑道的雏形，就仿佛一幅拼图，五大剑意就仿佛五个部分，组成后自然就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它自然而然的轮回，甚至不同的剑意还能彼此相互影响，相互提升——只差最后一步，当拼图当中那明显的裂纹、分割线都消失掉，便是终极剑道真正现世的时候！

“好！”纵然是淡定如在暗处跟着的方元，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口中也不免赞叹出声，终极剑道到底是终极剑道，虽然这个层次还显得过于粗浅、甚至都还没有真正成就终极，但那种成就之时、隐约之间引动混沌宇宙的本源震荡的“场面”——当然，这里指的是方元那高高在上的独特视角——还是非常有看头的。

加上方元本就非常期待永恒终极层次的剑道，会有这般举动也就不奇怪了。

眼中光晕流转，五种不同的色泽隐约之间轮回闪现着，在核心一股神秘的“力”的牵引下渐渐地融合着——方元赫然是在按照纪宁的情况来推演真正成型后的终极剑道的景象！换个别人的话方元当然不行，因为终极之道终究是终极之道，根本不可能被人随便就推演出来——

但方元对纪宁的了解却是任何人都难以想象的。

原著。

加上这辈子的交情。

再加上一直以来纪宁掌握的一切都没有在方元面前藏过私。

甚至于方元给纪宁的那枚保命道符还能够在这方面起到间谍的作用！

纪宁领悟的五大剑意，各自之间的性质在方元眼中自然都不是什么秘密。

而且方元也仅仅只是对终极剑道进行推演而已——推演剑道的大致情况以及性质，却不是真正去领悟这条真正属于纪宁的道，这其中的差别一定要搞清楚，是本质层面的，难度上的差距自然也完全不用多说。

即便只是如此，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好在眼前还有正在以循序渐进的方式将自己成就终极剑道的路途展现出来的纪宁在战斗着。

‘嗯……帮你一把。’一念至此，方元一时心痒，便打算再帮纪宁一把，让他在这条终极剑道的路上能够走得更快一些，而这无疑也对他本身有着不小的好处；于是当即便分出了一股心力透体而出，绕着诡秘的弧线缠上了此时正在主持有关于纪宁此次考验的、两个剑道帝君和一个剑道主宰留下的三个近似于傀儡的灵体。

出手与纪宁相斗的魁梧男子手中的剑路当即便发生了一丝些微的变化！原本是无比堂皇正大、仿佛裹挟浩瀚大势一般正面碾压的剑路，在这一刻其中却多出了一丝原本几乎不存在的锐利、变换乃至于诡秘。

原本，他的剑路就仅仅只是两个极端的结合而已：攻击时，凶威滔天；防御时，不动如山。

至于说纪宁的感觉？纪宁觉得——和他交手就仿佛面对一块正在不断滚动的球体巨石，随着滚动不断积累动能，它的威胁也会不断增加……蓄势！这种可怕的蓄势过程必须要斩断，否则只要是同层次的，谁来最终都只有败亡一途——幸好纪宁的手段更多，如今成就五大剑意堪称剑道完美无缺，种种相对要克制这种剑路的建议、剑道不断地施展，才让自身能够不断的坚持下来。

但这一刻，这魁梧男子手中的剑路一变，其内在却赫然是与纪宁如今施展的五大剑意结合起来的“轮回剑意”如出一辙了！只是成分比重的多少存在极大的差异，可本质上的确是一样的……

纪宁当即便手忙脚乱了，因为这魁梧男子在绝对的素质方面要比他强一些！

但他紧跟着又兴奋了起来，因为他发现这一刻魁梧男子手中的剑路虽然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却依旧如之前一般无法对自己造成致命的威胁，而他如今的剑道最强的方面莫过于“韧性”！而如今的他更是能够从魁梧男子的剑道手段当中汲取到更多的养分……因为二人之间的剑道隐约是一路的！

顾不得多想，有关于为什么男子的剑路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什么的，纪宁表示自己就算要在意也不会放在这个时候，而在纪宁没有发现的角度，剩下的两个——也就是两个剑道帝君留下考验传承者的灵体则是在被方元的心力缠上之后完全失去了行动的能力，甚至连思维的能力都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