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黑熊王身边的人！”一众妖怪之中，章鱼哥也叫出声来，之前他听从蓝鲸王的命令，负责在中殿的大坑里监视他俩，所以印象更加深刻。

白狂海迅速看向了王千辰。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潜伏到我身边的，还易容成了我手下的样子。”王千辰沉着应对。

得益于白狂海对黑熊王的信任，他并没有特别追究这事，只是淡淡地道：“你该反省下了，茅山的掌门人和弟子，都能混到你身边去！”

“是……”王千辰低下头去。

蓝鲸王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又觉得没那个必要了。

黑熊王在白狂海手下这么多年，一向忠心耿耿、义气为先，并不会因为自己的一番挑唆，就造成特别恶劣的后果。

白狂海又看向自己的妹妹。

白珊珊仍旧把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眼中虽然充斥着泪水，却也饱含着坚定。

虽然很不理解她的行为……

但白狂海不可能因为摩玥儿和混元一气太清神符，就完全不顾自己妹妹的命，所以只能摆摆手，无奈地道：“好了，快把刀收回去，我放他们走就是了！”

白狂海凶残无道，但对朋友、亲人还是非常好的。

白珊珊这才松了口气，将匕首放下来，对谭左道：“快带着摩玥儿和你师父走吧！”

“……谢谢师娘！”谭左眼中含泪。

之前在中殿大坑的边上，谭左那声师娘叫得言不由衷且莫名其妙。但是现在，他饱含着真情，并从心底里认可了这位师娘——哪怕师父是被她亲手杀死的！

谭左把茅十九背在身上，接着又抓住了摩玥儿的胳膊。

“珊珊……”茅十九突然开口，他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脑袋靠在谭左的肩膀上，一只手无力地抬起来。

“我在！”白珊珊立刻靠了过去，抓住了茅十九的手。

“我……我算过了……咱们今生有缘无分……但，但下辈子，我们过得很好，我是衣食无忧的富二代，你是书香世家的大小姐……所……所以不用难过，我们还会在一起的。”茅十九有气无力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