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进天道中？！

蚩尤一脸诧异，刚要说些什么。

如来又继续道：“蚩尤，你也是大夏文明的祖先之一，民间供奉、祭司你的香火也越来越多了。和你同时期的炎黄二帝早已放下一切、融合天道，踏入‘圣人’的行列了，你又何必执迷不悟？我看你的所作所为，也并非大奸大恶之人，也是心怀大夏、牵挂众生的，何不成为天道的一份子，继续守护你的黎民百姓？”

说毕，如来又转头看向玉帝和王千辰：“二位，你们觉得怎样？”

玉帝作为天界帝王，并没有如来那样的慈悲心，一向都是能杀就杀、能灭就灭，争取不留隐患，但此刻也只能叹着气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用什么异议？”

玉帝当然非常尊重如来的意愿。

“阿弥陀佛……”如来低颂一声佛号，表示感谢。

至于王千辰，就更没有意见了，蚩尤能够融合天道也挺好的，民间将炎帝、黄帝、蚩尤并称大夏之祖，如非万不得已，谁想杀他？

融合进天道后，虽然不算死亡，但也不能在下界作乱了。

得到二人的同意后，如来才又重新看向蚩尤，等待他最后的答案和回复。

蚩尤没有说话，而是俯身下去，来到刑天身前。

“兄弟，你怎么说？”蚩尤问道。

“大哥，我怎样都所谓……关键是看你了……你甘心么？”刑天抬着头问。

甘心么？

怎么可能甘心？

蚩尤长长地呼了口气，转头看向左右。

涿鹿。

虽然他什么都看不到，虽然这里已经时过境迁，地貌必然也有了很大变化，但他仿佛能够嗅到熟悉的气息，耳畔也似乎回响着金戈交击和战马奔腾的声音……

不知为何，天上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淅淅沥沥的雨水渗透着每一片树叶、每一寸土地，也淋在兵神蚩尤和战神刑天的头上、身上。

如来、玉帝、王千辰三人站在空中，也没用法术去屏蔽雨水，就任由大雨这么下着。

“算了。”蚩尤轻声说道。

“好。”刑天轻声回道。

不是甘心，而是算了。

纵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