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一辆马车停在独孤府门前,裴三娘从马车里下来,王氏已经等候在门口了。
“还要烦劳亲家母在门口等候,真是不好意思!”
王氏迎上前笑道:“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在这里等一下又何妨?”
两人亲密说几句话,便挽着手一起向后宅走去。
裴三娘是来看媳妇独孤新月,独孤新月在十几天前有了孕相,裴三娘是医师出身,她立刻意识到,儿媳极可能是怀孕了。
连忙请御医诊治,果然,确定是喜脉,顿时让裴三娘欢喜万分,又花重金请长安著名相师崔羽来看宅。
崔羽果然有点本事,在府中走了一圈,认定府中血腥之气太重,怨气郁结,不宜养胎。
裴三娘又让丈夫查一查这座府宅的底细,才知道这座府宅原来是左羽林大将军常元楷的宅子,先天政变中,常元楷和三个儿子就在府宅内被杀。
裴三娘气得大骂丈夫一通,便把媳妇送回娘家去养胎,她隔三差五来探望一番。
后宅,独孤新月此时正斜躺在软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两个妹妹闲聊。
两个妹妹一个是十五岁的启明,一个是十四岁的太白,启明是独孤峻的女儿,太白则是二叔独孤明的小女儿。
“阿姐,肚子里倒地是男孩还是女孩啊?”独孤太白一脸好奇问道。
“我也不知道,有说法是荤男素女,我这段时候喜欢吃肉,按理应该是男孩,可又有说法是酸男辣女,偏偏我又喜欢吃辣,我也糊涂了。”
独孤启明抿嘴笑道:“姑姑不是说看走路吗?先迈左脚是男孩,先迈右脚是女孩,我看阿姐都是先走右脚,应该是女孩儿。”
独孤新月叹口气,“我倒希望是女孩儿呢!但我从来都是先出右脚,应该和肚子里的孩子没关系。”
独孤新月又笑问道:“太白,听说你相亲了,是崔家的五公子,才貌如何?”
独孤太白摇摇头,“还在读书呢!才十七岁,看起来倒是白白净净,就是嫩得很,我不太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