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问夫子,其它铜人的下落。
这要是换成其它人,绝对没有这样的胆量。
可江朝歌却觉得无所谓,反正上次在落剑湖时,他与夫子已经交过一次手。
而且,夫子也知道了他的身份,既然如此,又何必再藏着捏着,直接问……至于答不答,就看夫子了。
夫子显然也是没有想到江朝歌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想了想后,还是回答道:“十二个铜人,被分散在了不同的位置,能得到铜人者,皆非凡人!”
江朝歌明白了夫子的意思。
皆非凡人,意思就是各方势力的领导者。
这件事情本来就在他的预料之中,而且,事实上他通过燕虞的记忆,还知道了另外两尊铜人的下落。
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的。
他只是再次问道:“那请问夫子,什么样的人才能被称为‘皆非凡人’?”
“呵呵,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啊。”夫子笑了笑。
接着,草屋中走出一个老者的身影。
正是夫子。
夫子在走出草屋后,目光便落在了面前的江朝歌身上:“老夫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你若是想知道,为何不亲自去落剑湖一看?”
江朝歌点了点头:“晚辈自然会去落剑湖看的,不过,在这之前,晚辈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夫子。”
“嗯,你问吧。”夫子并没有拒绝。
“请问夫子,这次铜人出世,稷下可会参与抢夺?”
“为什么不呢?”夫子反问:“既然这铜人在我稷下的落剑湖出世,如果我不去抢,岂非让人以为我稷下无人?”
夫子要出手抢铜人?!
江朝歌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要是夫子出手,他怎么抢得过?
看到江朝歌沉默……夫子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看来你对这铜人是志在必得啊,想必手里已经有了?”
这是在套我的话吗?江朝歌抬起头来,点了点头:“是的,我确实有铜人。”
“嗯,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夫子似乎准备结束话题了。
“没什么要问的了,我只是觉得今夜月色不错,有点想喝茶?”江朝歌认真的看向夫子。
“可惜,今夜老夫不想泡茶。”
“看来是没机会陪夫子饮茶了,既然如此,落剑湖见!”江朝歌想了想后,没有再多说,转身离开。
夫子看着江朝歌的背影,并没有出声挽留,而是将目光望向远处,落剑湖上空那璀璨的碧绿。
……
离开了草屋前。
江朝歌心里也开始计算。
稷下要参与抢夺铜人,一场大战自然是再所难免。
而他现在一共有五个分身参与其中。
分别是:江鱼儿,江二郎,墨素和空相,还有江朝歌。
五个分身,五个阵营!
如果真的放手一搏,未必没有机会。
最主要的是,他现在并没有‘后退’的可能,因为,一旦铜人落在夫子的手里,后面会更加麻烦。
“夫子这一关,总要过的!晚过不如早过!”
江朝歌现在最大的底牌就是‘打不死’。
所以,只要他能第一时间接触到铜人,即使是夫子也拿他没有办法,我就在这里……有本事你打死我?
想到这里,他倒是释然了。
“走,去落剑湖!”
他大步前行,向着落剑湖而去。
……
而在另一边。
江二郎也带领着夜侦司的巡夜人赶到了稷下学宫门口。
作为京城治安的维护者,他几乎可以在咸阳城中横着走……但是,现在却被稷下的学子拦在了门口。
“这里是稷下学宫,就算是夜侦司的人也不能擅入!”学子义正凛然。
“嗯,正常情况下确实如此,不过,我今日过来是奉了太后旨意,特意过来维护稷下的秩序。”
“太后的旨意?”
“是的,现在稷下汇聚了百家诸子,如果他们在稷下出了事,那就不止是稷下有责任,我想其中的意思,你应该懂。”
“……”学子便沉默了。
因为,他已经听懂了江二郎的意思。
江二郎看对方沉默,便直接一挥手:“进去!”
“是!”
巡夜人们立即涌了进去。
学子还想再多说,却被一个巡夜人直接拖到了一边:“干嘛呢?夜侦司只是维护秩序,你还真准备和夜侦司对着干?你不知道江二郎刚刚立了大功吗?”
说话的巡夜人,似乎是与学子相识。
学子看了对方一眼,只能叹出一口气:“好吧。”
稷下学子,多出身于名门世家,虽然有学宫撑腰,可是,却也不愿意轻易得罪夜侦司,而且,江二郎说的话确实有道理。
如今百家皆集于稷下,夜侦司过来维护秩序并没有什么问题。
……
江二郎顺利的进入了学宫。
自然是带着巡夜人,第一时间向着落剑湖的方向赶去。
同时,他还作出布置:“记得,不要干扰稷下学子的学习,还有……禁止一切斗殴行径,这里是稷下,不管对方身属哪家,都必须要讲道理!”
苏青最近一直都跟着江二郎行动,听到江二郎的话后,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
于是,立即就问了一句:“若是有人不讲道理呢?”
“这里是京城!”江二郎给出了肯定的回复:“只要是在京城的属地,一切都必须要按我夜侦司的规距来!”
“好,我明白了。”苏青笑着点了点头,但马上又想到了什么:“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向狄公禀明一下?”
“狄公是夜侦司的总掌司,有些事情并不适合出面,我们相反更合适一些。”江二郎看了苏青一眼。
苏青就不再多说,而是直接下令:“都听到江副掌司的话了吗?”
“听到了!”
“那就执行命令吧!”
“是!”
巡夜人们立即分散开来。
……
正在落剑湖前蠢蠢欲动的百家诸子们,很快就看到了一个个穿着黑色巡夜衣的巡夜人。
这些巡夜人一出现,便在落湖湖的四面拉出了一条‘警戒线’。
百家诸子们立即便被隔绝在了外面。
这自然是让一些人不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