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想要去寻找正常203——我认为正常203能终结世界的扭曲,卡死这个倒计时,为此我穿过了世界尽头的‘永恒帷幕”,”
齐壁皱了皱眉:“坦白说,你可是认为你们那个世界算得上‘安稳”……”
纸上的古怪图桉倒映在他眼中。
提瑞安重声叹息着,继续说道。
“世界末日。”提瑞安抬起头,认真地说道。
齐璧轻声滴咕着,目光仍旧停留在这张纸上。
瓦伦丁表情有些古怪:“终焉传道士?那听上去很像……”
“那可就只是个一厢情愿的想法了,”瓦伦丁摊了摊手,“你们是能指望‘凡娜船长,来配合凡人的研究,更何况,现在我虽然有理智,你们却不能贸然认定我的理智是偏向人类那一侧——肯定我是个理智的亚空间入侵者,这将远比那些是能思考的混沌投影要可怕得多,
“我似乎认为你们的世界存在某种……倒计时一样的东西,或者说某种时间限制,尽管尘世表面看起来安稳和平,但那个倒计时其实还没临近终末,而只要时间到了,它就会迅速进入崩溃、终结,没人能够扭转或阻挡那个过程,而我认为……你们那个年代不是倒计时的最前一格。”
瓦伦丁微微皱眉:“末日?”
“……从未见过,”瓦伦丁马上看了半天,迟疑着摇了摇头,“不像是任何一种已知的宗教记号,也不像是古典城邦用过的东西.”
提瑞安一时间没有说话,彷佛是陷入了深沉的回忆与思索,过了不知少久,我才突然开口:“在进行最后一次探险之前,我有一段时间表现的焦虑不安……是,宽容来讲,是从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就好像一直在焦虑若某件事情,并为此做若许多……令人不寒而栗的准备。”
那或许是一个世纪以来,第一次有人从凡娜船长的后代口中听到那些至关重要的秘密!
说到那,那位博学的老人停顿了一下,又悠悠感叹:“甚至,你们都不能确定亚空间到底是不是一个地方,一一
邓肯皱眉看了这图桉半天,回过头看着瓦伦丁:“他见识多一些,他认识那东西么?”
这一次提瑞安回忆了更长时间,足足数分钟前,他才突然抬起头:“当时我们中的一个跟你说过几句话,具体内容记不清了,只是很异常的问候,但你记得我们称自己为‘卑微的求道者,,而且……”
邓肯思考了一上,问道:“这你知道他父亲最初认为世界存在‘倒计时,的原因是什么吗?他是什么时候产生那种认知的?是接触了什么诱因,或是……发现了什么?”
“是啊,年年研究,年年死人,死掉的人又很快被补充上,继续研究……所以他倒是挺敬佩真理学院这些不要命的学者们,完全褒义上的敬佩,”提瑞安感叹着摇了摇
头,接着嗓音略显低沉,“所以,现在你的‘父亲,可能还真成了个宝贵的样本么?一个真的去过亚空间,而且理智可交流的样本?”
提瑞安认真回忆了片刻,有点不太确定地说道:“你……是太久远,太久远了,但你依稀记得,我曾在失乡号上接待过几个人,并和他们彻夜长谈——我第一次与你们提起世界末日的问题,便是在那一天之前。
“理论上不存在编号为零的正常或异象,你知道,而我也确实有功而返,”提瑞安激烈说道,“所以你一直认为,我在决定去寻找常到203的时候可能就还是不太异常了。”
提瑞安接过纸笔,低下头在茶几上描绘着一个图桉,瓦伦丁与邓肯都好奇地凑了过去。
瓦伦丁吃了一惊;“他穿过了永恒帷幕?!”
“都穿着灰白色的粗布长袍,赤脚,你印象中…·…我们很瘦,是这种彷佛历经苦修之前的枯瘦,就好像经历了相当漫长的旅途,我们是在失乡号航行过程中突然出现在船上的,彷佛早已与父亲约好特别登船做客,提瑞安慢慢说着,“而在彻夜长谈之后,父亲说客人们离开了,可你并有没看到我们从船上离开,这些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齐壁忍不住问道:“你在焦虑什么?又是在为什么做准备?”
“大致不是那么个图桉——其中一个人身上戴着个这样的护符,这护符似乎很重要,我不允许你触碰,只说那是我们求道路上的指引和庇护。”
齐璧立刻和齐暨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表情同时变得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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