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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五章 不对劲的时间,玉角龙女(6k)

余子清整个人都是懵的,又懵又麻。

始前辈竟然真的还没死,而且貌似还能直接跟他交流。

不对,是始前辈已经验证过他了,他才能得到这些消息。

什么时候验证的?

是以他的话,他修行的大衍初章为验证么。

不对,是以他的心绪波动为验证么?

好家伙。

这巨佬真是什么时候都快人一步。

只是大概明白那句话背后的含义,余子清就觉得神王完犊子了。

始前辈从一开始,就奔着彻底把他弄死这个目标去的。

从始至终都没更改过。

神王以为始前辈只是算计他,为人族开出一条新路。

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错了,那只是彻底弄死神王的其中一步棋而已。

只是这步棋的重要性比较高而已。

“跟你赌一局,赌一盘棋。”

想到当年的事,余子清便感觉头皮发麻。

余子清想到当年的那盘棋,这盘棋,到现在其实还没下完呢。

整个局就是一盘棋。

但是只要开始行动,有大动作,就必然会留下痕迹,留下线索,还会留下破绽。

只是这破绽,没被发现,便不算是破绽。

所以始前辈,从一开始,就明打明的告诉神王,我要跟你赌一盘棋。

然后还真的下了一盘棋,以道为筹码的一盘棋。

任谁看,这都是最重要最关键的棋局了。

但是谁又能想到,当年下的那一盘棋,其实只是真正一盘大棋的一个真子集。

你要说当年那盘棋,的确就是始前辈说的一盘棋,其实也没什么毛病。

的确只是一部分。

但严格说,跟神王下的那局棋,在整个棋局里,只是一部分很关键的,影响到整个棋局的落子而已。

当神王已经知道棋局,甚至亲自来参与了,又已经是天花板级别的重要。

那再出现棋局这个关键词时,便再也不会引申到真正需要隐藏的东西了。

把最深的秘密,摆在明面上,自然就不是秘密了。

没人能理解,那便不是需要挖掘的秘密。

余子清觉得,要不是始前辈亲自留下的信息,他就算是把大衍初章修行到第六个境界,也真的看不穿这些东西。

就像他和里长同样修行一些法门,走同样的炼体路子。

可是把他活活打死,他自忖也不可能在炼体这方面,达到跟里长一样离谱的境界。

法门只是法门,方法只是方法,决定上限,打破上限的,永远是个人。

余子清想问一下,始前辈找到的路是什么,可是跟着,他便按下了自己的想法。

保险起见,他不能知道,也不能是有人告诉他。

只有他自己去寻找到,自己从无到有的去领悟,去明白,这才是最保险的保密方法。

当他生出这种想法的瞬间,便见那飘落的雪花,衍生出来的信息又变了。

“后继有人了啊。

后辈,去找到吾名之地吧。

你会知道一切的。”

始前辈似是很感慨,留下这条信息之后,便彻底消失不见。

天空中飘落的雪花,恢复了原本的样子,每一朵飘落的轨迹,都恢复了原来无规律的模样。

余子清眼神空洞的看着雪花,想要再次尝试,在无数雪花的轨迹之中,找到规律。

然而,他脑海中此刻浮现的,却只是一朵朵雪花,飘落时,姿态变化跟空气流动之间的关系。

再尝试更多,只是到上千朵雪花之后,便感觉脑子都快烧起来了,疲惫感山呼海啸而来。

他闭上眼睛,慢慢恢复意识,刚刚晋升到二十二层的大衍初章,不知不觉就到了二十四层。

他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些。

不用想,肯定是始前辈,不知道又用的什么方法,给了他引导和指导。

不然的话,以他自己的本事,慢慢磨,从二十二层到二十四层,少说也要磨个十几年。

而到了二十四层之后,基本就到极限了。

现在却感觉,似乎还能继续磨下去,还有余力。

余子清动了动身体,周围的雪花飘飞,不多时,就见里长出现在他面前,略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你醒了?”

“恩,略有所感,不用担心。”余子清笑了笑,摸了摸肚皮:“你还别说,消耗有点大,感觉有点饿了。”

“可不得饿了,你已经站在这里十年了。”

“十年?”

余子清大为震惊,他只感觉自己站在这一小会儿的时间。

“不对啊,我一直在看着,这里一直在下雪,怎么可能十年了。”

“是十年了,我们都不敢打扰你,这里数十里,都没有人,现在这是今年下的第一场雪,好几个月没有下雪了。”里长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

他生怕余子清走火入魔了。

入魔倒是不怕,就怕影响到心智。

余子清回到村子里,他没事,村子便例行开席。

大家都很高兴,余子清也能感觉到,大家这些年似乎都很担心他。

而一晃眼,当年还抱着的小皮孩,都有半人高了。

看到余子清,小皮孩很是乖巧的过来伸出双臂。

余子清抱着小皮孩,还有些懵,就像是一觉睡醒,睡的昏天暗地,已经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

一切都显示,的确是十年过去了。

这十年,一切都很安稳,天下一片平静。

这属于很久以来,难得平静的日子,因为三神朝都在求稳求安定。

便是东海都非常安定,没有海族来海岸线闹事。

偶尔有,也只是一些低级的小妖怪,属于好心来给海岸线的渔民改善生活了。

锦岚山这些年,也一直都是闭门不出,老老实实在家下副本历练。

村子里的人,一口的大兑话说的流利无比。

甚至有些人还带来了点大兑的习俗,比如,今天七月十四,哪怕余子清还没醒过来,那大家也是要开席的。

而前些年,这种日子,很显然是不够全村开席。

余子清稍稍一问,好家伙,这些家伙,别的东西没引进多少,骂街的话引进了不少,再就是节日引进了大批。

锦岚山一年到头,全村开席的节日,多了三十多个。

再加上祭祖等日子,又多了几个。

至于锦岚山这些人,祭的哪门子祖,余子清也不明白。

去看了一眼,差点被亮瞎狗眼。

占据核心位置的牌位,始君、文君、山君。

余子清张了张嘴,闭上了嘴,又张嘴想说什么,硬是没法挑出来什么毛病。

锦岚山的村民,全部都是外来户,而且来到这里的,基本上都没有血脉后辈。

但大家相互之间的团结,那可比血脉联系还要强。

仔细一想,村民的格局还是大啊,祭祖祭奠曾经的君,人族先辈。

这的确有助于锦岚山的核心文化凝聚,为后辈竖立正确的三观。

以此为凝聚力,根上就要比那些家族要强。

余子清很满意。

然后这边出来,随口问了一句,余子清的脸就黑了。

二憨说,有村民说,去下副本,人家都是有祭祖的,祠堂的地位堪比祖坟。

每年祭祖的日子,都热闹的很,锦岚山也得有。

可实在不知道祭拜谁好,很多人压根不知道自己的祖是谁。

只能不断的往前推,然后就找到了共祖。

反正祭拜始君、文君、山君,肯定是没毛病。

余子清忍不住锤了二憨一顿,让他别瞎说。

什么实在找不到了,瞎扯淡,再胡说锤死你。

我们就是格局大,才祭拜这三位巨佬。

以后还得继续添加。

咱们锦岚山内,谁贡献大,谁的牌位以后就能贴着共祖。

一般人,压根没有资格站在共祖旁边。

二憨挨了一顿锤,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回头就去把之前出主意的人锤一顿,让他们也把口风改了。

我们锦岚山就是格局大,才这么做的。

村民们,看着远处二憨被锤的哭爹喊娘,叫的中气十足,一个个都放下了心。

里长咧着嘴笑着。

“看看,多有精神,我说没事,你们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村民们连连点头,忙活起来都更有精神了。

往日里其实还没觉得怎么样,余子清忽然莫名其妙的站在那发呆,一站就是十年。

说实话,大家心里还是有那么点慌的,总感觉心里没底了。

现在看到揍人都更有力气,明显很有精神,也没什么变化,大家才算是松了口气。

开席开席。

等到吃好喝好,里长看着喝大了,跟人打起来的屠夫,跟余子清坐在这喝茶。

“大家已经很久没这般放肆过了,喝酒都很少喝的。”

余子清沉默了一下,想象的到,这十年,大家都紧绷着一根弦,现在才算是放松了点。

但他又不能说,我只是忽有所感,你们太紧张了。

紧张点也好,随时保持警惕,其实也是好习惯。

“我没事,好的很,实力越强,偶尔闭关的时间可能也会更长,我兼修炼神,是需要感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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