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震惊。
其实,因为流行高发髻,很多贵妇都会用假髻,但人家的真发是完好无损的。
像萧三娘这种情况,当真罕见。
张医令太过惊愕,直接问出了口:“萧如月,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萧三娘抱着头,缩在地上嚎啕大哭。
彭三娘看她出尽丑相,解气地将假髻往地上一扔,歇斯底里地笑。
“贱人!你这头发是做了坏事受的惩罚吧?你活该!你们一個个都瞎眼了,被这种人蒙蔽!
刘鱼娘,别以为她是什么好人,她踩着你登高呢!迟早你会死在她手里!”
“带下去,带下去!她疯了!”张医令咆哮。
彭三娘被拖出去老远,众人还能听见她的哭喊声。
“我冤枉,冤枉,萧三娘,刘鱼娘,你们不得好死……”
现场一片寂静,只剩下萧三娘的啜泣声。
李岱面无表情地看向众人,淡淡地道:“这次是没有出人命,若是闹出人命,必然以命抵命。
你们才进来多久?就闹了这许多事出来。你们以为是在争先后,却不知丢的是食医的脸面。
若是这些消息传到圣人耳中,所有人都别想留下来!本王希望你们好自为之。散了。”
屋子又空了一间。
晚饭时,萧三娘主仆没出来吃饭,静悄悄地关在屋里。
岳丽娘倒是出来了,一直静悄悄地埋头吃饭,脸上并没有多的表情。
刘鱼娘试探着想和杜清檀搭话:“小杜,你那个二十四气馄饨是哪家的?改天领我去吃好不好?”
杜清檀笑眯眯地告诉她地址:“你可能需要自己去,我没什么空,友人太多了,都定下了要聚呢。”
刘鱼娘不死心:“没关系呀,我给你带……”
雷燕娘使劲把筷子一摔,冷着脸道:“刘鱼娘,是不是想抢我朋友?信不信我让你马上被驱逐?”
刘鱼娘才刚得了留下查看,赶紧地闭上了嘴。
雷燕娘和杜清檀咬耳朵:“破绽百出,彭三娘倘若不是被威逼指使、甚至欺骗,怎会大胆到往所有人的饮用水里下药?
药从哪里来?谁给的?给刘鱼娘的患儿下药,动机是什么?全都没查清楚,就给定了罪。太不公平了。”
杜清檀平静地道:“因为动手下药的人是她,这必然是有人证且她也承认了的。
至于其他人,口说无凭,光靠推论不能给人定罪。”
再有,就是刘鱼娘和萧三娘的后台比彭三娘的硬。
李岱和周医令放纵彭三娘暴打萧三娘,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雷燕娘生气地道:“贱人居然还拿了个乙等,天理何在!”
道理都懂,就是意难平。
杜清檀稳重地喝了一口水,稳重地道:“不着急。”
只要萧三娘作了假,很快就会暴露出来。
第二天清早,果然萧三娘负责的患儿家属找上门来了,言辞十分激烈。
“还说什么特效药,根本就没治好!昨天晚上哭得比以往都要厉害!什么大夫,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