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不是死了吗？

九九浑身发冷，她求证的转身看向身后，可身后什么也没有，老头口中的先皇到底在哪里？

难道是鬼魂？

周文川也吓了一跳。

他这个侯叔，可没疯，他人正常，神智清晰，也没有老眼昏花，从不胡说八道，哗众取宠，惹人心烦。

他还时不时给他指导功课，文章，就是一个正常人，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今儿好端端的，他怎么说先皇来了呢？

周文川紧张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吞咽了一口唾沫，他跟着九九看了身后几眼，也什么都没看到。

他只看到九九面色苍白，神情不安。

他上前了几步，护在了九九的面前。

他今年虽然才十五岁，但个头很高，肩膀宽大，此刻护在九九面前，看着很有安全感。

“什么味道？”九九隐约间又闻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香味，但这味道很淡，让人很难轻易察觉到。香味还很奇异，不是她平常闻到的那种香。

周文川却什么也没有闻到，他茫然的说：“没有味道啊！”

“哦。”九九又嗅了嗅，那味道，好像的确是没了。

而他们面前的侯大人，侯若安，本来要跪下接驾，又没有跪，他喃喃：“先皇怎么不见了呢？”

“刚就在这里啊！”

侯若安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没有看到，他遗憾的叹了口气，道：“刚可能是看错了。”

而就在这时，九九突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九九瞬间心口一紧。

“九九，九九……”九九是看到了帝江，帝江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脸色正常，完全看不出中毒受伤的样子，他还在呼唤她的名字。

“帝江哥哥，你好了吗？”九九兴奋跑到了面前的帝江跟前，想要拉帝江的手，但是她什么也没有拉到。

“雁月姑娘，你在呼唤谁？你看到谁了？”九九身后的周文川不安的询问。

雁月姑娘面前什么也没有啊？

更没有人。

周文川有些担心九九，他面色严肃的拍了拍九九的肩膀，提醒道：“你面前没有人。”

九九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量后，扭头看了周文川一眼，再看面前的人。

面前的确没人了。

帝江哥哥突然消失不见了。

九九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看，的确是不见了。

“文哥儿，你今儿怎么有空来看你侯叔了？”

“还带来了一个姑娘？”

侯若安扫了九九一眼，对于九九奇怪的反应，他只是眯了眯眼，见怪不怪，没有说什么。

“来请你帮一个忙。”周文川压下了心中涌动的情绪，客气的说。

办正事要紧，待会儿再追究旁的。

“什么忙？进来，坐下慢慢说。”

“侯叔去给你们添茶。”

侯若安说着，去煮茶了，不一会儿，他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上好的紫砂茶壶，给九九和周文川每人倒了一杯茶。

茶汤冒着热气，茶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