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榻上的一小团,楚宣心中酸楚,嘴里却不饶人的指出,“你是心虚吗?是以避开三餐,怕自己的无耻被当众揭露?”
“滚!”乔桥无力的哼了哼。
楚宣眼一红,差点把背手拎着的餐盒丢到床上,最终他愣是没忍心,明明他恨她恨的牙痒痒。
“我滚?呵!”他冷笑,强撑着一张苍白的脸,“要不是无法拒绝祖母的要求,你以为我会嫁给你?要不是为了楚家不会被贬为奴商,你以为我会容忍你的所作所为?乔桥,你记住,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我楚家的下人也不是随便能糟蹋的!”
乔桥肚子不舒服,根本懒得搭理他,团成一小团一动不动。
楚宣咬住唇,他更恨自己,看她如此没有半分的解恨,反而心疼的要不得!原本就是她活该,谁让她懦弱又贪嘴,不吃正餐贪图零嘴。
越想越生气,嘴巴偏生越刻薄,“以后有个孩子继承楚家,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如今你的身子骨不属于你自己,而是属于楚家。不要以为所有男人都想碰你,若非嫁了你,你以为你能……”
乔桥听烦了,不耐的打断,“知道了知道了,你的心属于你那表姐,你是情非得已,烦死了,能不能闭嘴!”
这话似利刃一样,生生刮着楚宣的心肝脾肺肾,让他疼得浑身都颤了一下,语气愈加恶劣,“你的条件我可以接受……”
听到这话,乔桥立马起身,因为虚弱有些雪白的小脸绷的紧紧的,“加一条,一个月一次同房机会,多余的时间不伺候。”
楚宣一把将食盒丢到一旁的桌子上,恨恨的瞪她一眼,扭头出了门。
等门关紧,乔桥的眼神涣散了一下,随即重重的倒在了床榻上,她伸臂捂住额头,掩饰住发红的眼眶。
这作死的日子,真喵的烦死人了!
两个人僵持了几天,在外人眼里倒有种相安无事的微妙感觉,只有当事人明白各自的沉重心情,俗称堵得慌。
然而有一个人比起楚宣,更是心绪难安,肉眼可见的人消瘦起来。
“一个女人,至于嘛!”楚宣冷嘲热讽的挑了眼伺候在一旁心神不宁的素商,将账本重重摔在了书案上,怒其不争的侧身质问,“莫不是你的心里也有了那个女人!”
素商吓得噗通跪在地上,瘦成一小条的脸庞苍白无力,颤抖的摇头,“不是的,少爷,不是的,我没有!”
楚宣并非真的怀疑素商的衷心,他不过是心火积累的多了,随便找个途径发氵世罢了。所以见素商跪的利落,便彻底打消了那微末的疑虑,虽然心口仍是憋闷难解,却不愿在失控的怨怼旁人。
他叹口气刚开口令素商起身,门外便传来一声急促的轻唤,“少爷,不好了,少奶奶牵了牛车要出庄子。”
楚宣哪里还顾得上别的,猛地推门,疾奔而去。
跪在地上的素商垂着眸,仿若已经对一切身外事无知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