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三人相视一笑,那股默契劲又把阎三气笑了。
他哼了一句,“当我那般无情之人,昨夜我可是陪了你们这小妻主走了好几条街,哦对了,我还看见她去绣坊卖画儿,也不知什么画儿这般值钱,一张三、五两银子。”
赵大海和青峰刷的看向乔桥,惹得小姑娘翻了个白眼,娇声道:“昨天晚上我想跟你们说来着,有机会吗!有机会吗!”
两人顿时不好意思的别开头,纷纷转移话题,感谢起阎老的用心。
阎三被排斥惯了,突如其来的感激让他心胸澎湃,拍拍胸膛,他一扫之前的不情愿,乐呵呵的躲在暗中保护起小女郎一路来的安全。
乔桥没有耽误,去了港口唯一一家书斋,找到小二,低声攀谈几句,买了最便宜的纸笔墨砚。书斋离绣坊不远,不值当折腾的回家一趟,她找了一处人少的暗巷角落,随意的坐下,直接用自带的水袋里的水研磨书画。
阎老见她乖乖巧巧躲在无人的窄巷,想起途中经过的一家驴肉馆子里卖的驴肉烧饼,口水有些泛滥,总觉得的早餐吃的他们昨晚带回的一荤一素味道并不太好,以至于腹中空虚。
他想了想,喊了句,“我去讨点吃的,两炷香的时间准回,在这里等着。”
乔桥抬头看向趴在墙头的老者,心知早餐不合他胃口,掏出拴在一起的五十文小钱丢给他,“您还是去买吧!我怕您老讨不来,撒泼打滚怪丢人的。”
“哪有讨不来!我是谁,没人敢不给我面子。”在漂亮姑娘面前打肿脸充胖子是男人的本性,跟年龄无关。
见乔桥扬唇笑着,阎三并没有嘴硬的拒绝,内心还挺热乎的。
小巷是条死胡同,待阎三走后,乔桥面对着唯一的出入口专心作画,有人若进来第一时间便会发现。
她买了最细的圭笔,这次画上了简笔模特,一张画值了几两银子,怎么都要画出穿着效果方才不显敷衍。
世人向来物以稀为贵,她只画了十张,五张简单风格的、五张略显奢华,如此总共有四十两,除了笔墨纸张的费用,净赚三十八两。以后每月便是十张,不至于款式太泛滥一下子掏空她的脑袋,船来时银子也凑够了。
乔桥有自知之明,她是山寨设计师,初期画图设计比较轻松,越往后越容易江郎才尽,所以还是不要贪心的好。
等笔墨稍干,她要收起画儿时,头顶有人说话了,“这位小兄弟好生有雅兴!不知你这画儿卖否?”
乔桥一惊,下意识先护住画上那些稍显暴露暧昧的画风,方才望去。
来者是个貌不惊人的青年,他剑眉凤眼,单看五官秀丽没毛病,结合在一起便稍显平庸,似乎和擦肩而过的某个人没有任何区别,只是他翘着一侧嘴角,语气桀骜不逊,那股坏坏的味道立刻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饱满灵动起来。
他蹲在墙头,垂着眸,在看见小兄弟那张仿若天人般清澈的面容时,眼底闪过浓浓的兴致。
乔桥觉得他有点眼熟,可记忆里实在没有这种风格性情的男郎,他的目光又过于火热,令人不得不防。